在曹泰、孫禮的催促忙碌之下,很快曹軍便完成手中的活計。
縱覽一看,只見無數的木盆、木桶置於士卒身前,形狀、大小、尺寸不一,但是最小的木盆也能容納一人居於其中,木盆、木桶之中還放著木板,貌似船槳。
近岸的河面,還有好幾張木筏,若不是繩索綁縛,多半已經隨波逐流而去了。
“將軍,一切就緒!”曹泰上前,拱手彙報,他為人嚴肅穩重,說就緒那自然是可以立即開始下一步動作了。
“渡河!”曹彰也不廢話,率先牽馬走上木筏。
曹泰等人緊隨其後。
一切安排已經就緒,少數騎士連帶著馬匹一同乘坐木筏。
馬匹除了忽雷駁之外,皆裹蹄籠嘴,以防動靜。
木筏徑直往北岸而去,身後士卒紛紛跟隨。
撲通!撲通!撲通!
一陣木盆、木桶落水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中輕輕響起,士卒紛紛跨入其中,擱置兵器,以船槳划動,迅速往北岸而去。
曹軍士卒一個接一個,相繼而動,無有絲毫遲疑阻滯。
直到最後,士卒紛紛下水後,孫禮方才牽馬乘坐最後一塊木筏向北而去。
曹彰一到北岸,便立即帶著騎士往岸上跑去,一則是為了警戒,二則是為了尋找藏身之所。
曹泰則被留下,組織渡河計程車卒聚攏列陣,雖然此時正值夜晚,但為防不測,曹泰依舊十分謹慎。
直到曹軍紛紛渡過漳水,投北而去,河上才再次歸於寧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就連那幾張木筏,也紛紛被下令放開繩索,讓其隨波逐流,飄蕩而去。
河間,成平。
程武、李緒帶兵早在兩日前便已經抵達成平。
程武本想直接詐開城門,但是可惜田銀早在叛亂之初便更改了印信,而程武等人自然不知其模樣、形狀,以致詐城失敗。
索性程武為人,不僅善謀,且機變不俗,當即決定大張旗鼓,圍攻城池,同時射書於城內,勸守將開城投降。
守將乃成平田氏族人,自是誓死不降,一面組織防守,一面派人悄悄出城前往樂成向田銀求援。
本來守將還擔心守不住,萬萬沒想到曹軍除了第一天進攻了一次之外,便再也沒有攻城了,倒讓他好生奇怪。
然而,就在守將膽戰心驚的時候,殊不知,城外敵營之中已然只剩下了少數軍士,每天擊鼓舞旗,在城頭看得見的營外之地巡邏一番。
河間,樂成。
“什麼?曹軍潛伏到了成平,正在攻打城池?”田銀聽到成平求援兵士的彙報,大驚失色,差點拍案而起。
“是的,田茂將軍正在組織防守,抵禦曹軍進攻。”軍士面色也有些急躁。
田銀高坐主位,直喘大氣,忽然眼角一瞥,眉頭一皺,冷冷地問道:“大膽,你莫不是曹軍的奸細?為何曹軍攻城,你出來報信卻毫髮未損,不見絲毫血跡,莫非你乃是勇武絕倫之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