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南,叛軍輜重隊面面相覷。
列陣將近一刻鐘,卻沒有一個敵軍衝出來,唯有一陣涼風吹拂,好似發出絲絲嘲笑一樣。
那叛軍將軍頓時有些惱怒:“哼,繼續出發!”說罷,率先策馬而行。
然而,在接下的時間中,但凡有山林之處,叛軍皆見到有旗幟閃爍,由於小心謹慎,致使行軍速度大幅下降,叛軍眾人的耐心也在一步步地下降。
終於,在某一次故技重施之後,叛軍輜重兵終於放棄了列陣,看見曹軍旗幟也見怪不怪了。
一處山坡之上,曹彰率領三百騎兵隱於背面,他剛聽完楊宏的彙報。
“季博有謀,能斷大事耶!”曹彰慨然讚賞。
楊宏,字季博。
“最多半個時辰,叛軍輜重隊必至,我軍可一舉破之,毀其輜重糧草!”楊宏興奮地說道,他本是遊俠出身,對官府中人本非親之信之,然與曹彰結識,方知自己坐井觀天,沙場爭鋒,才是熱血男兒的最佳去處!
“好!”曹彰咧嘴一笑,意氣風發:“許儀,你領一百騎去道路右側山林埋伏,見兩軍交戰便即殺出!”
“諾!”許儀興奮非常,這是他第一次戰鬥,熱血沸騰。
“典滿,你領一百騎去南面列陣,見我衝鋒而下,便即殺來!”曹彰又對典滿說道。
“諾!”
“曹演,你與我同在,待時而動!”
“諾!”
轉瞬間,曹彰已然安排完畢,許儀、典滿紛紛領兵離去,曹演、楊宏則靜靜守候。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只過了約莫兩刻鐘,曹彰便遙遙望見了叛軍輜重兵的身影,前後軍士護衛,中間車輛徐行。
“護衛約莫在八百人左右,這田銀倒是挺注重輜重糧草的嘛,就是還不夠啊。”曹彰冷笑地說道,頗有嘲諷之意。
原本一般來說這種規模的輜重隊,估計五百人護衛就差不多了,能有八百人的確算得上看重。
只不過,在曹彰看來,這五百人與八百人的差別也沒有多大。
都一樣……
曹演、楊宏在一旁屏息靜立,曹彰見他們有些緊張,心中暗暗好笑。
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剛剛在赤壁回過神來時,連緊張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是戰場之上,多少有些感嘆唏噓。
“將軍,還不上嗎?再等下去叛軍估計就要看到典滿了!”楊宏眼見叛軍輜重隊已經進入曹軍包圍圈,而曹彰還不下令,頓時有些著急。
“再等等,你以為我為何讓典滿領兵在前面去列陣?就是為了讓叛軍發現的!所謂打仗,就是打計程車氣!典滿之兵就是為了讓叛軍驚疑,在此之時,我與許儀先後從不同地方殺出,敵軍心驚膽戰,士氣大損,我軍三面夾擊,敵明我暗之下,其兵潰之必矣!”曹彰侃侃而談,一邊盯著叛軍,一邊對楊宏解釋。
“就是現在!隨我衝鋒!”曹彰驟然發聲,雙腿一夾馬腹,忽雷駁如閃電般竄出!
此刻山坡下叛軍剛剛見到典滿兵馬,正慌亂中欲要向前列陣。
“吾乃廣平侯曹彰,爾等鼠輩還不受死!”
山坡之上,一聲暴喝,猶如洪鐘大呂,響徹雲霄,叛軍頓時心驚膽戰,循聲看去,一騎飛馳而下,身後騎兵呼嘯,狂濤席捲,猛虎下山!
“賊子可看好,某乃許儀是也,將來必定勝過虎侯的男人!爾等納命來!”
又是一聲暴喝,右側山林之中同樣衝出無數騎兵,為首者虎背熊腰,大刀寒芒閃爍,冷冽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