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那至今都散不去的惡夢,還是曾經某人說一句話,讓別人瞭解自己是最愚蠢的做法。
總之,她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別的東西。
溫泉水很溫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一般般,還不如曾經有過的那懷抱更溫暖。
她記得,在廢墟之中受了重傷,當被小亦哥哥救的那一刻,那種溫暖林澈心扉。隨後幾天之中,那種被照顧被撫摸的感覺,更是美妙的無以倫比。
那時她就在想,如果能夠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幸福。
可惜後來噩耗來的太突然,讓她差點崩潰瘋掉。後來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導致她至今都還有些難以言喻。
她對對面的婦人笑了笑,才沒想過去比什麼大小,反正誰都沒有她的大。心中煩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話。
再次見到了柏亦,可是這個柏亦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柏亦了,雖然身上還是有那種味道,但她試了好多次,總是感覺變了。
曾經在柏亦懷中她睡的無比香甜,現在雖然睡的還是香,但還有些別的味道。
曾經在柏亦面前光著身子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感不適,甚至說的直白一點,她很喜歡將自己的身體給柏亦看的輕輕楚楚明明白白,更希望柏亦記住每一點每一處。
曾經……她很沉醉柏亦的撫摸,那種感覺至今都還在,她彷彿都還能感受到遊走在她身上,幫她洗澡的那雙手。
現在……
柏亦還活著,以另外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活著,這無疑是很好的。
可……
可一切都變了,全都變了,味道不對感覺不對什麼都不對。她抱過這個柏亦,也嘗試著想要一絲不掛的展現,甚至想讓那雙手觸控在自己身上試試。
但一切都不如願,因為她總覺得柏亦已經不是那個柏亦了。雖然能給她溫暖能給她那種久違的味道,但就像兩杯同樣的酒,一杯味道不知道怎麼裡漸漸的變了。
木白能來救她,那就表明是真的柏亦,可是,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呢?
身體往下滑,漸漸的水漫過了腦袋,挽紮在頭頂的頭髮也都浸入水中。
整個人完全的泡在溫泉中,這種能將一個人從裡到外都溫熱的泉水,卻一直無法溫暖她的內心。
當要憋不住氣的時候她才起來,一摸臉上的泉水,發現束縛住胸的帕子都散了,急忙又抓住將身體遮起來,即便這些都是女人她也不想給她們看。而且旁邊那些男人的聲音,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就在這時,對面有個女婦人撇撇嘴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麼,一直笑個不停,總讓人有些不安。”
“怕什麼,他們難不成還有那個偷看的膽子,誰敢偷看我就捏爆誰的蛋。”
“哎喲,你這一說我都覺得疼。”
“哈哈哈……”
婦人確實不比女人,好像做什麼都要開放的多,說話也毫不顧忌。哪像陶萄,只是看起來臉皮厚,其實薄的不行。
不安……
不安!
對就是不安!
陶萄突然間想起來了,是那種安全感沒有了!
曾經的柏亦不用被他抱著,也不用被撫摸著,那種安全感就會將她包裹。如果被擁抱撫摸,那安全感還會讓她沉醉,就像是喝了酒一樣美妙。
“為什麼會這樣?”陶萄不由的輕聲呢喃。
在她旁邊的老奶奶聽見了他的話,咦了一聲之後問道:“怎麼了?呵,沒事的,小兩口嘛,吵吵鬧鬧正常。”
“嗯?”陶萄還沒回過神,等明白之後有些尷尬,想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