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又是十二點才回來,家裡靜悄悄的,只有南邊的主臥還亮著燈。
江母聽見聲音,披上外套下樓。
江父疲憊的癱在沙發上,正捏著自己的眉心,肩上落了一雙手。
江母輕柔的給他做按摩,憂心忡忡的問:“怎麼了,還是不見好轉麼?”
“紀言那小子,就是不肯見我,還有老紀,說什麼出國去了,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江母想到紀夫人對自己的態度,也是煩心。
“紀言他媽也老躲著我,在兩個孩子快結婚這關頭,突然把資金從那麼大一個專案上撤資,我懷疑是出事了。”
江父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會不會是瑟瑟跟紀言鬧矛盾了?”江母猜測。
江父搖頭:“紀言他肚量沒那麼小,況且小孩子打打鬧鬧,怎麼可能影響到公司層面,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江母往樓上看去:“等明天,我問問瑟瑟。”
早飯。
江瑟發現坐在對面的江父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想到這兩天一直沒見江父的人,她擔心道:“爸,你這兩天是不是應酬很多,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
江父揉了揉眼睛,笑道:“沒,公司這兩天比較忙,你別擔心,沒事,爸能處理好。”
不等江瑟回答,江母突然夾了點小菜到江瑟的碗裡。
“瑟瑟啊,你最近和紀言怎麼樣,好像都沒聽你怎麼提他。”
江瑟怔了怔,編了個理由:“他最近也挺忙的,媽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是工作狂……”
江母不滿的說:“就算公司再忙,你們結婚這種大事,怎麼能一點都不關心呢。”
江瑟正要繼續解釋,突然停住了。
每次家裡人對紀言有所不滿,指責紀言對江瑟過於冷淡。
江瑟總是習慣性的幫紀言找藉口,一次又一次的,就算自己難過的要死,也努力維持家人對他的好印象。
但是這次,她不想了。
江瑟放下筷子,臉上露出茫然之色:“是啊,我也不瞭解,感覺他好像不怎麼在乎我們的婚禮。”
江母和江父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的驚訝。
這還是第一次,江瑟在他們面前說起紀言的不對和反常。
其實他們夫妻兩個本來就知道,紀言對江瑟喜歡的有限。
當年那個女孩子一出現,就把紀言勾走了。
他們的女兒,放在手心裡捧著的明珠,被紀言忽視的徹徹底底。
這麼些年來,紀言對江瑟的冷淡,就是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他們這些做父母的。
江父和江母也考慮過,跟江家解除婚約關係,但是江瑟不願意。
她一直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走進紀言的心裡。
可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現在江瑟倒是隱約有點想清醒的意思。
江氏夫婦快三十歲才剩下江瑟,就一個女兒,疼的跟什麼似的。
以前她眼裡心裡只有紀言一個人,不許別人插手她的感情。
現在她迷茫了,江父反而鬆了口氣。
“閨女,要是紀言實在對你沒意思,這婚,咱們乾脆就不結了。”
江瑟回過神來,笑著搖頭:“爸,這婚是一定要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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