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是身關自己和母族的事情,曹貴妃不得不重視起來,對二公主說道:“二公主,藐視皇權,本宮就罰你再禁足一個月,去吧。”
溫妧陰沉著臉,看向溫淺,拳頭握得緊緊的藏在衣袖裡,說道:“是,多謝貴妃娘娘。”
溫妧知道曹貴妃是對她算寬容了,畢竟藐視皇權是不可能只罰一個月那麼簡單的,怎麼說都要受杖刑的。
現在就是擔心溫淺再說出些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叫她擔驚受怕的,溫妧還是決定先走了再說,於是跟曹貴妃和其他貴人道別,說道:“我先告退了。”
走時經過溫淺身邊那會,還似乎想剜溫淺一眼,那眼神簡直是在看有著深仇大恨很多仇人一樣。
但是溫妧沒有想到的是,溫淺非但沒有害怕,還雲淡風輕的掃了眼溫妧,那輕飄飄的眼神,反倒是叫溫妧心中不自覺的擔憂了起來。
該不會是溫淺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明明是不知道的,否則是不會這麼早就嫁給了蘇錦行的,她日後怎麼給蘇錦行拿取情報。
國師跟南康帝稟報的那件事,她是知道的,之所以放任國師的行為,是她不擔心。
溫淺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可以隨時的監視到;但是溫淺離開她的視線,就拿不到南康國的情報了,也就沒有辦法幫助蘇錦行。
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溫淺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
但是明顯的是,溫淺剛才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
叫她直接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加快了步子趕緊走出舒秀宮裡去。
同樣的坐在主座上的曹貴妃也是有些發愣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溫淺了,她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想到溫淺能夠將二公主反擊了回去。
畢竟剛才二公主說的話,在一開始是想要幫她的。
不過,她也不用擔心了,現在看來,這溫淺哪裡是什麼懦弱寡言之人,分明就是牙尖嘴利!
曹貴妃的眼神陰晴不定。
本來,曹貴妃在這樣的場合特意把溫淺宣來,自是存著教訓溫淺的念頭,好讓蘇錦行丟臉,畢竟夫妻一體。
這事一旦成了,她就可以一石二鳥,一方面可以討好南康帝,另一方面才好繼續下一步的計劃,讓溫淺給南康帝辦事。
但是現在,局勢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非但沒壓溫淺一籌,反而被溫淺先聲奪人。
曹貴妃扶著榻,眼看著身邊的侍女,記得內務府不是挑了幾個細作去了宸王府的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什麼訊息。
身邊的侍女也是不知情的,面對著曹貴妃的怒火,不敢說什麼。
局面鬧到這份上,最後還是由一位親王妃出言緩和氣氛,說道:“都是自家親戚,哪有那麼多規矩。”
其他曹貴妃的宗室女眷也是三三兩兩地附和,把這個場面先揭了過去,總不能叫曹貴妃一直這麼尷尬下去啊,都是父親輩或是自己的丈夫要巴結的。
溫淺笑而不語,高貴雍容,從容自若,又隱約有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接下來的氛圍,就有些尷尬了,早就沒了溫淺來之前的熱鬧。
溫淺似乎全然無所覺,自顧自地喝完了茶,接著,她就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起了身,道:“母妃若是無事,我就告辭了。”
曹貴妃雖然不喜溫淺,卻也不肯就這麼輕輕巧巧地放她離開。
畢竟,錯過了今天的機會,下次想再有現在這樣的場合,恐怕要等明年正月的朝賀了。
曹貴妃的心思飛轉,屈起了手指,把染得紅豔的大紅蔻丹藏在拳中,含笑道:“淺淺,你看你與宸王雖然是剛剛成婚,但是這宸王一脈都沒有血脈啊,要不本宮多找幾位妹妹過來,你瞧瞧,有中意的,就等會回宸王府的時候,一起帶回去吧。”
曹貴妃微微笑著,語氣卻十分強硬,一副“她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的架式。
殿內的其他人也都聽得出來,曹貴妃這是想借溫淺的面子,讓宸王納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