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由不得他退出,也不允許他再有其他的想法,只能在這條道上一直走下去。
只等樓晴雪的話說完,一直含在秦政眉眼間的笑容終於散去,瞬間變成了暴怒。
憤怒的拍了下桌子,秦政忿然起身,扭住身體,舉著手大聲地說:“此事事關重大,朕不……。”
似乎早已經料到秦政會說這樣的話,因此,未等他話音落下,義陽王便接到:“皇兄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到雲陽茶樓看一下。”
聽到雲陽茶樓這個名字,背對著他們的秦政突然轉身,眯眼確認道:“雲陽茶樓?”
“是,這件事情,如果皇兄對我們說的話還有懷疑的話,路銘也可以證明。我今日查案的時候在茶樓碰到了他。”看著面前的人,義陽王將早已經在心中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
“你怎麼會查到哪裡?”
“臣弟聽說雲陽茶樓今日有丐幫大會,所以想去看看,會不會有皇嫂的線索。”
聽到這裡,一直沉默著站在一邊的端王眼中突然散發出光芒,急促地問:“她還活著?”
見自己的丈夫如此露骨,樓晴雪面色一變,伸手輕扯了下他的衣袖,然後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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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端王對樓晴雪的眼神毫不在意,反而推開她的手,大聲說:“在場的人,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見狀,樓晴雪心內著急,急忙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極快的搖了搖頭,轉頭同秦政說道:“皇上,端王昨夜沒有休息好,淨說些胡話!”說著,就要拉著端王向外走。
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就沒有斷然停下的道理,因此,當樓晴雪拉著端王的手剛走了幾步時便被秦政攔了下來。
聽到秦政的話,樓晴雪的身子一僵,然後下意識的抬頭看著身邊的人。
沒想到的是,端王居然用一種解脫的眼神望著她,竟伸手拍了拍她攬著自己的胳膊的手。
這笑容,這親密的感覺,讓樓晴雪頓時溼了眼眶。搶先在端王的前頭跪在地上,可還未開口說話,便被門外突然進來的人攔了下來。
隨著門外的人越來越近,剛剛的這個話題也被迫暫時擱下。
進殿後,對於在場的幾個人,路銘只是微蹙了下眉頭,然後跪地行禮,對著秦政道:“皇上,事情基本上已經查清楚了,是不是現在……”
重又坐在龍椅上,秦政瞥了眼在場的眾人,說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沒必要隱瞞什麼,你但說無妨。”
拱手遵命,起身,路銘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娓娓道來。
“臣透過調查,並未發現皇后的身影,但是卻意外查到,這後宮的火,和番邦遼人相關。”
如果說秦政剛才對樓晴雪的話還有懷疑的話,那麼當這番話從路銘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就不得不考量一番了。
可是,轉念一想,秦政又開口道:“你先說皇后的事情吧。”
聽到吩咐,路銘看了眼在場的人,然後詳細說道:“早前,皇上曾懷疑皇后藉著宮中失火的契機逃到了宮外,所以命我私下查探。”
說著,路銘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轉頭對著秦政道:“但是,經過臣的查訪,並沒有發現皇后的訊息。在查訪的過程中,雖然我們已經儘量減少對民眾的騷擾,但還是在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而且……”
見路銘又停了下來,秦政心內煩躁,直接問:“而且什麼?”
對於秦政的不滿,路銘只是蹙了下眉頭,然後接著道:“而且不知是誰走露了訊息,現在京城中人人都對皇后在火中喪生的事情議論紛紛。”
聽到這個訊息,秦政暴怒道:“不知什麼人,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人?”
跪在地上,路銘口中說道:“散佈訊息的人臣已經帶來了,只是這人身份特殊,臣做不了主。”
說著,路銘便對著門外一揮手,很快,兩個侍衛壓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會是禮部侍郎。
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禮部尚書痛哭流涕地說道:“皇上饒命,臣這樣做,也是迫於無奈。臣的妻兒被人挾持,臣不得不這樣做呀。”
聽到這裡,未等秦政發話,旁邊的義陽王便義憤填膺的說道:“什麼人竟然如何大膽,竟敢挾持朝廷命官。”
聽到問話,路銘代為答道:“經過查證,那些人正是番邦遼人!”
話題重又回到了番邦遼人的身上,讓秦政都不得不問:“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遼國自來同我國不合,近些年邊關多有紛擾,他們一直覬覦我國國土,想來此番動作,是為了讓我們內亂,他們好趁機而入。”
說著,路銘便扭頭看了眼旁邊的端王,然後又拱手朝著秦政道:“皇上,事關國家安危,還請皇上三思,宣佈皇后的死訊,以挫遼人的陰謀。”
因為路銘的話,義陽王見狀也跟著和道:“皇兄,還是早早讓皇嫂入土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