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個個都臉色血色,尤其是那個持刀行兇的人,見自己誤傷了陳貴妃,更是當場自刎。
見無人動彈,安若鳳只好扯了把臉色同樣蒼白的流蘇,催促道:“快去請太醫,快!”
聽到吩咐,流蘇愣了一愣,然後起身站了起來,飛快的朝門外奔去。
誰知,她剛剛出門走了沒多遠,迎面就碰到了提著藥箱的太醫。沒等那太醫說話,便拉著他朝陳貴妃的宮中奔來。
“姑娘,姑娘,你做什麼?”因為年紀稍長,又因為奔跑,那太醫很快便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流蘇哪裡還顧得了他是身體,依舊是拉著他箭步如飛,並解釋:“快,貴妃娘娘受了刀傷,救命,救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那太醫聞言面色一變,在心內驚詫道:好在今日按照吩咐帶了金瘡藥,否則,今夜可是要闖禍了。
想到此事的後果,那太醫的腳步突然變的比流蘇還快,急衝衝的朝陳貴妃宮中而去。
抱著陳貴妃坐在地上,安若鳳看著從自己手縫中汩汩冒出的鮮血,只覺得心頭突突跳的越來越快。
看這些侍衛還呆愣在當場,她便忍不住的大喊:“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稟報皇上。”
正說著的時候,太醫從宮門跑了進來,一見已經昏迷的陳貴妃,便急急忙忙的回身從醫箱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個藥碗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指揮道:“快將娘娘抬進屋中,準備熱水,我要處理傷口。”
聽到吩咐的安若鳳咬牙將陳貴妃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屋內而去,邊行邊對身後的流蘇吩咐:“你去通知皇上,就說這裡出事了。”
跟在安若鳳的身後,聽到這個吩咐,流蘇頓了一下,然後問:“娘娘,如果皇上問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該怎麼回答?”
救人要緊,安若鳳哪裡還顧得上思前想後,張嘴就道:“你就說我嫉妒陳貴妃受寵,特意過來給她個教訓。”
雖聽安若鳳如此說,但流蘇還是心存顧慮,不得不再次開口確定:“娘娘,要是皇上不信呢?”
說話間已經來到屋內,將陳貴妃在床上放好,安若鳳捂著她肩頭的傷口,回頭大聲道:“你不說怎麼知道他不信,趕緊去!”
說完,她便不再看安若鳳,直接扭頭對著愣在一旁的太醫喊:“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醫治。”
被安若鳳訓斥了的太醫聞言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謝罪:“臣不知是娘娘,剛剛出言不遜,望娘娘恕罪。”
“少說廢話,趕緊醫治貴妃。”說著,安若鳳便將有利的位置騰了出來,自己則站在旁邊打下手。
見那太醫手法嫻熟的替陳貴妃上藥,然後縫合、包紮,各色用具樣樣齊全,無一缺漏。這種十足的準備,頓時讓安若鳳疑心了起來。
將那止血的金瘡藥拿在手中顛了顛,安若鳳看了眼臉上毫無血色的陳貴妃,問:“她的情況如此?”
“貴妃娘娘的傷看上去雖然很重,但只是傷了些皮肉,其實並無大礙。只需好好的養上幾日便可。”收拾妥當,那太醫吁了口氣,心裡頓覺輕鬆不少。
把玩著手中的那個藥瓶,安若鳳斜了眼那太醫,讚賞道:“沒想到你們準備的挺齊全的,竟隨身攜帶這樣的藥。”
“其實也不是,這是那日貴妃娘娘讓……”話一出口,那太醫才驚覺此事蹊蹺,因此伶俐的住了嘴。轉頭沉默的收拾著手邊的東西。
聽到這些事情,安若鳳突然就想起了流蘇曾經和她說過的話:後宮沉浮,人心難測。
剛才,陳靜燕的宮中明明空無一人,那些侍衛是怎麼出現的?而且,她們從冷宮一路行來,路上並無人阻攔,這些事情,本就不尋常,只是她一心想要出宮,並未在意,現在想來,今天發生的事情,恐怕是早已設計好的。
事已至此,她無心再追究什麼,只求速速離了這裡。既然出宮不得,那就只求冷宮安穩一生。因此轉身對著跪在地上的太醫說:“你記住,今晚的事情,就是本宮看不過陳貴妃受寵,於是打擊報復,失手傷人。明白嗎?”
聽到這話,那太醫點了點頭,口中稱是。這後宮的事情太複雜,不是他一個太醫能看的清、理的順的。所以,不如安心聽話,利人利己。
揮手讓那太醫退下,安若鳳坐在陳貴妃的床邊,輕說:“今夜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我要謝謝你,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但願我們以後不見,也不要出現你死我活的場面。”
說著,便毫不猶豫的起身。可是,還未等她走出內殿,便看到秦政一身酒氣的趕來。
見著安若鳳,秦政二話不說的將她推倒在地,大罵道:“你是不是每天不找些事情就不能過了?”說完,丟下她徑直朝陳貴妃而去。
就在這時,昏迷中的陳貴妃竟醒了過來,還想掙扎著起身行禮。瞥見跌倒在地上的安若鳳,她竟添油加醋地說道:“今天的事情不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自進宮後就庇佑下人,或許那些受過恩惠的侍衛見皇后姐姐受了委屈而刻意出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