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流蘇微微一笑,安若鳳略帶歉意地說:“其實,我只是覺得有些惋惜,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對於安若鳳的感傷,流蘇一幅司空見慣的口吻道:“娘娘,這後宮的事情,說不清的,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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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眾人都知道莫婕妤和陳貴妃是死對頭,沒有必要的事宜,兩人是從不見面的。可那日的事情怎麼就那麼巧,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冷宮,讓人不得不猜測,究竟是碰巧遇到還是刻意相邀。
她在宮裡這麼多年,見多了這樣的事情,為了各自的利益,她們可以各自為營,也可以聯手作戰。
這些事情,流蘇本不欲對安若鳳說,但隨後想了想,還是含蓄的提醒。
“娘娘,那日的事情,奴婢恰巧不在身邊,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奴婢只想跟你說一句話,這句話,您必須得記住。”
見流蘇說的這樣認真,安若鳳也不得不嚴肅起來,看看這小丫頭到底要說些什麼。
“娘娘,這後宮的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也是,否則,我不會活到現在!”
看著一臉稚氣的流蘇說出這樣的話,安若鳳心內震驚,但還是強笑了一下。指著流蘇說她鬼丫頭。
放下手中的書,安若鳳嘆了口氣,感嘆連流蘇都看得透的問題她居然想不到。只想著因為自己的無意導致了陳貴妃的小產,卻從未想過這是不是有心人陷害。
就在安若鳳反省的時候,耳朵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驚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頭看著正在研磨的流蘇問:“你有沒有聽到人說話?”
歪著腦袋仔細的聽了聽,流蘇皺著眉道:“娘娘,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心神不寧的,這屋內只有咱們兩個人,奴婢沒開口,您又沒說話,哪裡來的聲音。”
聽到流蘇的回答,安若鳳疑惑的問:“真的沒聽到?”可是,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於是她緊張的抓著流蘇的雙臂,大聲地說:“你聽,你聽,那個聲音又來了!”
“什麼聲音?奴婢真的沒有聽到!”
“真的有,真的有。”
如果不是流蘇熟悉安若鳳,她可能會真的認為眼前這個人發了瘋。
“那那個聲音說的是什麼呢?”
“她說……”話到嘴邊,安若鳳又突然停了下來,改口道:“唉,沒有聲音,大概是我幻聽了。”說著,便佯裝失落的坐了下來,可是握著書的手卻緊張的顫抖。
她清楚明白的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聲音說:要想出宮,今夜子時到陳貴妃宮中。
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話,安若鳳只覺得自己坐臥難安,因此只能不停的在屋子裡踱步。
先不管這話究竟有多少的可信度,可是如果只有這一個辦法,只要能出宮,即便是冒險,她也要試試。
見安若鳳心煩意亂,流蘇立在一邊小聲詢問:“娘娘,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奴婢商量一下。”
看了眼流蘇,安若鳳左右為難,不知道應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她本想自己赴約,但是又說服不了心頭的恐懼;不去,又害怕錯過機會。
出宮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不得不慎重考慮。因此,在告訴流蘇這個訊息之前,她必須要先確定流蘇是怎樣的想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問:“你想出宮嗎?”
“出宮?”流蘇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神情落寞地說:“奴婢在宮中生活多年,出宮了,能做什麼呢?”
看著流蘇的彷徨,安若鳳心內一緊,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流蘇,你聽我說,你還小,不應該將自己的一生都埋沒在這裡,出了宮,大千世界,我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直到這裡,流蘇恍然大悟的看了安若鳳一眼,算是聽懂了她話裡真正的意思,於是吃驚地問:“娘娘,私自出宮,可是死罪。況且,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能躲到什麼地方呢?”
聽到這個問題,安若鳳微微蹙起了眉頭,不甘心地咬牙道:“先出去,出去後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對於和以前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安若鳳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她此刻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離開了皇宮,即便是到宮外討飯過活,也比此刻自在。
“娘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煩躁被人追根問底,看著流蘇,安若鳳擺了擺手,再次開口確定:“流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認真的看了安若鳳一眼,流蘇搖了搖頭,但嘴上卻說:“娘娘,其實奴婢已經習慣了宮裡的生活,並不願意出宮,但是,奴婢願意跟著你。”
“為什麼?”
面對安若鳳的問題,流蘇搖了搖頭,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