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話,安若鳳迅速轉身,想了想後,摸著臉頰窘迫地解釋:“剛才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這宮裡確實要加強警衛。”說完後,就自顧自地走開。
幾個侍衛聽到這樣的回答,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的一個對著身後的人一揮手,命人對城牆附近的區域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而對皇宮內,則是加強了巡邏。
慢慢的靠近宮門,安若鳳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眼離自己不遠的民街,那裡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在微弱的嘈雜聲中,安若鳳又回頭看了看眼前氣勢雄偉的皇宮,然後微微蹙起了眉頭。
想起前些天發生在冷宮的事情,安若鳳便在心裡感慨:只隔著一道高牆,牆裡牆外,便是兩個世界。幾乎是一瞬間的決定,在眾侍衛的注視下,她轉身向著民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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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後的侍衛見狀,一個箭步向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拱手阻攔:“娘娘,您未有旨意出宮,已經算是違禁,還望娘娘儘早回宮。”
“出宮?”輕唸了下這個詞,安若鳳回頭指著未關的宮門大聲說:“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為什麼要回去!我不會回去的。”說著,不顧侍衛的阻攔就要向前。
就在安若鳳和侍衛僵持不下的時候,不知秦政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眼尖的侍衛見到皇帝,低頭請罪,而一直堅持前行的安若鳳也停下了腳步,回身望著站在身後的人。
燈火稀疏處,秦政一人立在高大的宮門下,臂彎裡搭著一件衣裳,臉龐隱在一處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安若鳳朝著秦政大喊:“我不是你的皇后,我不是你們眼中的那個安若鳳,我是我,我要走!”
說著,安若鳳的眼淚便滴了下來,她不知道怎麼向眼前的這些人解釋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他們相信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來到這裡這麼些天,安若鳳從未流過眼淚,就連失聰失明那種最艱苦的時候都沒有流過眼淚。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一切,她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見識到了後宮的險惡。越來越害怕自己回不去,越來越不習慣這樣的生不如死。
看著周圍這些陌生的人和物,安若鳳才覺得不安遍襲全身。才知道先前的那些笑容不過是自欺欺人。
站在遠處,秦政揮手摒退了侍衛,靜靜的立在遠處望著安若鳳流淚。只等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踱步過去,然後將她擁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小聲安慰:“很快就會好的!”
聽到這話,安若鳳猛地推開了秦政,眼中帶淚地指著自己說:“我不是你的皇后,我是來自千年後的人,我不能在這裡停留,我沒有停留在這裡的理由,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聽到這些話,秦政不怒反笑,用手捏著下巴看了看高高的城樓,然後大笑著問:“你該不會是嚇傻了吧?說的這是什麼話!”
見秦政不相信自己的話,安若鳳急的跺腳,然後指著自己拼命解釋:“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就是個……鬼,不對,是魂魄,也不是,是……”
怎麼也說不通自己的來歷,安若鳳急的哇哇大叫,只好請求秦政:“你幫我找個道術高強的人,他們應該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見安若鳳著急的連眼淚都來不及流,秦政放心的點頭應承了下來。
舉著手中的衣裳,秦政笑著問:“即便讓我幫你找人,那也是不是先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了。”
聞言低頭,安若鳳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骯髒不已,但是,因為對秦政心存敬畏,因此搖頭不肯過去。
見狀,秦政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她身後不遠處的街市道:“你不換衣裳,我怎麼帶你出宮。”
“真的?”聽到秦政要帶她出宮,安若鳳不可思議的反問了一句,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站在遠處,秦政只等安若鳳靠近,然後身後砍在她的脖子後,
脖子一疼,眼前一暗,安若鳳無力地向後滑到。
伸手將安若鳳攬在懷中,秦政一直噙著笑的嘴終於緊緊的抿起,轉身對著站在不遠處的侍衛說:“今日當值的守門侍衛下值後各自到刑部領杖二十。”
低頭看了眼昏迷中的安若鳳,秦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放了你,對你,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說完,他轉頭眼神凌冽的看了眼身後的某處黑暗。
有意逗弄安若鳳,秦政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然後用腳狠踢了下澡盆。
水中的安若鳳受到驚動,從水中嘩啦一聲抬起了頭。
俯身捏著安若鳳的下巴,秦政眯著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說:“而且,剛才你那衣服,也是朕換的。”說完,大手一伸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
沒想到秦政會這樣做,驚怒之下,安若鳳先是伸手將旁邊的紗簾拉過蓋在了身上,然後才抬頭質問面前的人:“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