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太醫進來,秦政才從安若鳳的身邊起來,但卻眉飛色舞地說:“鄭太醫,你知不知道,皇后居然還記得朕。”
對皇帝的喜形於色,鄭太醫的臉上倒是一片擔憂,伸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然後開始靜靜的把脈。
片刻後,鄭太醫才轉身笑著說道:“恭喜皇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得到確定訊息的秦政很是興奮,但又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問:“皇后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剛剛舒展眉頭的鄭太醫又有些犯難,看著安若鳳不確定地說:“臣只能斷定皇后娘娘用藥沒有問題,而且可以確定的是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但娘娘這樣突然昏迷,臣確實找不到原因,或許是保養不夠導致,也或許是其他因素。單從脈象上來看,這樣的昏厥並不影響娘娘的身體康復。”
見安若鳳並無大礙,於是秦政只讓太醫開了些補藥便讓他退了出去。
等到屋內只剩下兩人,秦政才放下了帝王的架子,抱著安若鳳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昏迷中的安若鳳聽到有人喊她,暈暈沉沉的醒了過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雲端,撥開眼前的雲朵,一片恢宏的建築物便出現在眼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又能看見東西,安若鳳驚喜的一躍而起。
可是還未等她站直,失重感便陡然傳來,恍惚間,整個人便突然從高空中墜下,白雲和藍天離自己越來越遠,而那些剛剛看起來還很遙遠的建築物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然後各色人臉在的面前一閃而過,很快消失。
回到別人的身體內,靈魂與肉體交接的不適感讓安若鳳忍不住的哼了兩聲。睜開眼,隱隱約約中看見有人在自己身邊,可是憑她怎麼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她本想靠近看清楚一些,可是隻要她微微用力,馬上就頭疼欲裂。
感覺到安若鳳的變化,看著她突然充滿光彩的眼睛,守在床邊的秦政一下慌了手腳,忙從床上站了起來,幾步退到一邊,遠遠地望著床上的人。
閉著眼睛歇了半響,安若鳳才覺得頭疼好了很多,於是再次嘗試著睜開眼睛,和剛才相比,她的視力又清晰了很多。
見安若鳳的目光探來,秦政像是被蟄了樣一下跳開,倒退了好幾步才站住腳,慌手慌腳的吩咐正好進來的流蘇:“你好好照顧皇后娘娘!”話音未落,也未等流蘇答應,便落荒而逃。
手中端著藥碗,轉身看見安若鳳醒來,正坐在床上,流蘇便不解地問:“娘娘,皇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
對於秦政的舉動,安若鳳也是納悶至極,只要他再晚一步逃跑,她就能看清他的臉了。誰知他比姑娘家還害羞,竟然偷跑。他究竟是多害怕她看清他的臉吶。
見安若鳳一臉遺憾和鬱悶,流蘇識相的住了嘴,將手中冒著熱氣的藥碗端了起來,吹了幾口道:“娘娘,你該用藥了。”
濃郁的藥氣襲來,安若鳳馬上一臉戒備,盯著那碗說:“藥?什麼藥?我不吃!”
剛才她雖然在昏迷,可是恍惚間也聽到有人提到了什麼藥和藥效。而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碗藥裡,有諸多名堂,指不定她先前眼睛和耳朵功能的喪失就和這些藥有關。
見安若鳳不吃,流蘇倒也沒有勉強,只是隨手將那藥碗放置一邊,笑著問:“娘娘可覺得身體好了些?”
恢復了視力和聽力,一切都能看到和聽到後,安若鳳只覺得自己變的比以前更緊張,想起這些天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面對身邊的陌生人,只能戒備地問:“你是誰?”
“我是流蘇啊!”
“流蘇?”
“是啊,我是前些天才分配來娘娘身邊的,所以娘娘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
“你為什麼來?”對於異常伶俐的流蘇,安若鳳始終存著一絲戒備,直覺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單純。
“奴婢是皇上派來的呀。”對於安若鳳的問題,流蘇鬱悶的答了一句,然後小聲地問:“娘娘該不是病糊塗了吧?”
智商被人質疑,安若鳳一臉尬尷的笑笑,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這宮裡服侍的人並不少,怎麼皇上又派你來呢?”
被安若鳳的問題難的愁眉苦臉,流蘇只好跪在地上實話實說:“娘娘,奴婢自知愚笨,也不清楚皇上為什麼派我來這裡,所以不能為娘娘答疑解惑,還望娘娘體諒。”
想到秦政剛才倉皇離開的身影,再看看身邊這天然呆傻的丫頭,安若鳳哭笑不得,只能讓她先起來。
跪在地上的流蘇哦了一聲,起來後再次將藥碗端了起來前,孩子氣地舔了口碗沿,咋舌道:“娘娘,這藥真的好苦。”
正因流蘇如此,安若鳳才看到了眼前她的優點。這名叫流蘇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呆傻,但這愚笨的面相下卻藏著一顆伶俐的心。
這樣一想,安若鳳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雖然明知有些話不合適問,可是有些事情她又急於知道答案,權衡再三後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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