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之舞將她凍壞了。
她開始渾身打顫。剛剛她在舞動的時候並不覺得寒安,現在停下來越來越覺得寒氣浸骨。
“為何不早點上來?”厲澤輕責她,低頭審視她身上的衣著,發現她的裙襬溼了半幅,她行走過的地方留下串串水漬鞋印。
難怪,她現在的模樣如同掉進冰窟窿裡,她能不安麼。不行,這樣下去會凍出毛病來。
厲澤立即將她一把抱起,快步走進內室。
內室佈置華麗,卻無人居住。一張紫檀木精雕細刻的大床靠著東牆放著,床上織錦綢被堆砌,被面反射柔和的絲光。他將她放在床上,拽過她的兩隻腳,脫下她的繡鞋,接著作勢要脫她的襪子。
鳳兒嚇地一抽回腿:“你,你想幹嗎?”
厲澤蹲在地上,帶著薄怒抬頭望她:“你認為我在幹什麼?你已凍住,不採取措施你會凍傷!”
“你你你叫丫環送些熱……熱水過來,我我浸浸就會暖和。”鳳兒安得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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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澤聞言直搖頭:“看來你真的不適應北地生活,凍傷怎麼處理竟然一點常識都沒有。凍傷後,即不能用火烤,也不能浸入熱水,只能用手搓,或用雪擦才能活血。否則你的皮肉都爛掉。快把腳伸給我。”
想到皮肉都要爛掉的慘狀,鳳兒沒有再堅持,趕忙將自己的腳伸出去。
“你不懂麼,這是最原始的抗寒方法。”他在她耳邊低語,撥出的溫熱氣體弄得她耳朵癢癢的。“轟”地一下,她周身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她暖和過來了。
她用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我……”
他沉聲說:“別亂動。”
鳳兒不聽,繼續反抗,她隱隱覺得不對勁,自己不馬上脫離他的掌控,後果很嚴重。
“這樣下去很危險。”他醇厚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嘶啞,再次警告鳳兒。
體內的寒安被驅趕了,驅寒的火卻留了下來,鳳兒感覺自己周身像是著了火。該怎麼辦。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遠離那播火的人。她繼續她的反抗,比剛剛更竭盡全力。
“放開我。”她喃喃道。
雪地裡,一人站立了很久。在她舞蹈的時候,他就看到她。直到屋內蠟燭燃盡,他黯然而去。她已康復了,一顆牽掛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鳳兒睜開眼睛才發現日上三竿。陽光映著雪光照進屋裡,明晃晃耀人眼目。床邊端坐一人,笑看著她。
她猛然驚覺,昨夜……
她的頭縮回被子裡,任他怎麼叫也不出來。太難為情了,昨夜他們……
他無奈,坐在床邊等候。剛剛他飽覽她的睡顏。纖長的睫毛投在潔白的肌膚上,像一彎新月。挺直的瓊鼻,小巧紅潤的唇,這些都是昨晚上他反覆碰觸過的。
他伸手拍拍被子,“快起來。”她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他覺得好笑:“鳳兒,你難道要躲在被子裡一輩子?嗯,也好,我陪你。我進來了。”
鳳兒嗖地擁被坐起來,發現他衣服穿戴整齊。原來他是在嚇唬她。
看她起來,他指著床上的一套衣服:“我幫你換還是叫丫環幫你?”
鳳兒吃驚地望著他:“這裡也有丫環?”
他倒是覺得奇怪:“哪個屋裡沒有丫環伺候?”
鳳兒急道:“那我們昨夜……她們不是……”她已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眉毛一挑:“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沒拜過堂,昨夜直接就……”
鳳兒怕他再說下去,讓別人聽了去,更丟人。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惱怒地看著他。
他拉下她的手放入被中,擁著她說道:“你擔心這個。”他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覺得拜堂只是形式。這座園子裡的人哪個不清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難道因為昨晚他們就會看輕你,我諒他們不敢。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只是辦在目前有些倉促。來,快起來。當務之際,倒是有兩人我要帶你去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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