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然回過頭,看到白沐風眼裡的嘲諷。
像是想到了什麼。“上次的事,不是你做的嗎?”
白沐風想了想,誠然,發生了這件事。總算把采薇身上的關注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於是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倒也是。這事是不是我,於我來說都算好事。”
陸然耳尖泛著紅,聲音卻粗啞了起來。“為了報復我,寧願如此自損嗎?梓安,你何時這般衝動好勝了。”
“只要結局是好的不就行了。”白沐風原本被趙零露擠兌出來的屈辱,好似忽然間都不存在了。能幫到妹妹,名聲毀了便毀了吧。
反正他也不樂意考取功名。更不在意仕途。守著祖蔭的世襲伯爺位置,做一個霞飛恣意快活的紈絝多好。
陸然看著白沐風滿臉的得意。驚慌失措地小聲說了句,“你竟然肯?”
說完也不管白沐風聽沒聽清,就轉過頭去,認真地看向他:“梓安,我們離開霞飛吧。”
什麼?白沐風伸出手探樂探陸然的額頭。“沒發燒啊。”
“你這就不堪忍受了?當初你用那樣低劣的手段要坑害我妹妹的時候,也沒見你尋死覓活要離開霞飛呀。
現在自食惡果了,感覺到難堪了?活該。”
白沐風的反應完全在陸然的意料之外。他呆呆地看著他,怎麼竟覺得沒聽明白。
“我不是。”陸然低聲解釋。“你妹妹,你們家三姑娘白沐蟲?我沒有做過。”
“誰與你說七七了。我說采薇郡主。”白沐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小七是我妹妹,采薇郡主也是我妹妹。”
采薇郡主。
陸然失神望向依舊在彈琴的采薇,她今日更外的亮眼,叫人耳目一新。
怪不得。
陸然許久沒說話。又輕聲問他。“若我讓你陪我離開夏飛。只你我,我們找處安靜的地方生活。你願意嗎?”
白沐風疑惑地看了眼陸然。“你這話問的怪怪的。”
陸然轉過頭去,被氣得不想理他。“你方才說,寧願……”陸然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白沐風見陸然說著話,卻不說下去。雖然奇怪,卻也沒有追問他。
只是順著他話,回答他。“我是寧願陪著你擔負汙名,也不願意見你坑害采薇郡主。怎麼?你們又要害人?”
“你說的是這個?”陸然惱怒。
“不然能是什麼?”
陸然偏過頭去,專心地聽采薇與公皙曉鷗的二重奏。臉上的尷尬和惱意一時無法遮掩。
“喂,你倒是說話呀。”白沐風卻急了。“你們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陸然不想說話。
白沐風卻偏偏抓著他的手,逼問他:“你剛才是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又要憋著壞?”
陸然依舊沒有搭理他。
……
大皇子府琴宴後的第二日,一大早,采薇就讓木遊安排了人早早地將牡丹接回了郡主府。
牡丹花名如今更是遠播。
從前香豔居多一些,如今又更添了幾分風雅。
關於牡丹的故事,再不只是五皇子的入幕之賓。是太傅府趙大公子的知音人。
也是采薇郡主一見如故的琴友。
牡丹進府的時候,迎出去的正是她的弟弟草草。草草如今也不叫草草了,他叫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