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鄔賢平靜的看著朱有有情緒漸漸失控。鄭重地喊她。“靜蕙公主。”
“我是誰?她害死了我的父兄,害死我的母親。難道我不該恨她嗎?
他們說我是靜蕙公主,難道那些仇和恨,就可以放下了嗎?
賢哥哥,你忘記你母親是怎麼死的了嗎?”
鄔賢失望的眼神,一點點從靜蕙公主身上挪開。
“我以為經過這些事,你不當還這麼天真的。你母親白杏兒謀害當朝儲君,是陛下賜死的。
你的父親?
呵,你收到朱雲翳的信了吧?你哥怎麼說,說他那是死有餘辜吧。
至於越王府闔府上下,是朱雲翳親自動的手。如果你非要找個人去仇去恨,那你現在所為,簡直可笑。
你該去給你哥好好上一柱香,讓他託夢告訴你,你到底該恨誰。
公主尊榮是不是叫人慾罷不能?我記憶裡的朱有有,不該是這般。”
靜蕙公主臉色青白交加,眼神渙散,輕易就被大皇子鄔賢講到心神失守。
鄔賢卻也不再說,眼眸裡深藏著的陰霾一掃而盡,又露出和煦的笑容。
“往日種種,如今不提也罷了。皇妹,我帶你看看我新建的宅子吧。”
靜蕙公主聽言,不置可否。也緊跟在後。
說是看看翻新的宅子,但處處在是重建的痕跡,反而看不出什麼來。走了一圈下來,靜蕙公主鞋面早已沾滿了泥灰。裙襬上也落了一層塵土。
靜蕙公主並不在意,出府的時候,倒是驚呆了接她的小丫頭。
只好又攔著她,在大皇子府找了處待客廳,重新換了身衣裳。
鄔賢剛住進大皇子府的時候,就被皇帝陛下圈禁了起來。府裡一直沒有添什麼,只原本守著宅子的幾個老人和孩子。
後來解禁以後,一直忙著重建。鄔賢也一直沒有再添什麼人。
於是大皇子府從外面看起來倒像是鬆散的很。什麼人都能進來,但自然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往大皇子府跑。
靜蕙公主才走沒多久,趙零露很低調地帶著個小廝元夕上門了。
一早就知道趙零露到了。鄔賢只故作不知,依舊盯著宅子的翻建進度。任由著趙零露在不太好走的看不出是路的泥地裡多走冤枉路。
“要不要去找個人給他指個路。”管事周凌收回鄔賢明顯不太滿意的錦盒。
“不用。他要去哪裡不必攔著。若是他問起了,你們如實告訴他便是。”
等周凌退下,鄔賢獨自邁著穩重的步伐,走在根本看不出路的土丘上。這條路當初采薇曾經走過,邊走邊一間間挑剔著屋子。
如今這路上的屋子再不復從前模樣,鄔賢卻依舊一間間重新看過。
走著走著,鄔賢還是走到了那處采薇初來時累極倚著的客亭。
鄔賢走進亭子,順勢挑了根柱子。也放鬆的靠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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