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我將軍府十來年護佑,如今她有郡主尊榮。我將軍府卻使喚不動了是嗎?你們一個個替她呼不平。
我將軍府嫡親的公主在外受了委屈,怎麼就不見你們爭相急著要替她出頭?”
裴丹秀還要出口,裴世雋伸手攔住了她。對她搖搖頭。
“放肆。”大將軍裴永才怒聲呵斥。“我看你母親將你寵得無法無天,你的眼裡怕是已經看不見尊長了。”
一旁的裴夫人孫佩臉色一白。一頂不孝的帽子,狠狠砸在裴丹秀頭上。
“丹秀,還不跪下。”孫佩在裴丹秀說話之前,攔住了她。按著她跪了下來。
“元宜!”裴永才瞪著自己的兒子,身份使然,他不便與女人孩子計較。但自己的兒子,他打得、更罵得。
“你也給我跪下。”
裴瑞明應聲就跪在了夫人孫佩身旁。孫佩身邊是跪的筆直的裴丹秀。滿臉的倔強和不服,眼睛裡卻都是傲氣和不甘。
偌大的議事廳,裴永才、裴世雋祖孫二人相對站立著。
裴永才滿腹子孫不孝的氣悶,被裴瑞明一聲不吭的下跪聲中消了七七八八。
這個外面被喚做裴國舅的人,在外面怎樣氣勢如山,敢當庭頂撞天子。
終究是他的兒子,哪怕生出了一對忤逆的兒女,依舊愛戴他、敬重他。
“太子表哥已經月餘不再見我。翁翁,你知為何,他再不肯登將軍府嗎?”
裴世雋沒有替父母和胞妹說一句話,只冷淡至極地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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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裴永才經孫子提醒,才恍然。他的皇太子外孫,確實已有許久未曾臨門。
而發生太子被天子當庭斥責這樣的大事,作為太子侍讀的裴世雋也如往常般,只照舊點個卯,就早早回了家。
“翁翁定是不知道吧。皇太子鄔燁,他不思諂媚討好陳太宰,不懂阿諛奉承趙太傅。
親妹妹靜蕙公主自蔚山歸來,他一問不問。
他日日忙著給采薇郡主府構圖重建,忙著給郡主府尋身世清白的丫鬟,忙著替她張羅稀奇古玩。
他忙著彌補十餘年來,不及給出的當屬兄長的撫育之責和友愛。”
“豎子爾敢?!”裴世雋語氣裡的諷刺和淡漠,刺的裴永才臉皮緊繃。
原本跪坐著,表情僵硬的裴瑞明於是抬起頭。
“父親,昨日采薇問我,她與將軍府是什麼關係。今日我想問一問,那個靜蕙公主到底與將軍府有什麼關係?”
裴永才手指著裴瑞明,又指向裴世雋。一如所願吐出“逆子”二字。隨手拿過手邊的九天琉璃瓶狠狠地砸向逆子裴瑞明。
“那日殿前,皇帝陛下早有明斷。那是你姐姐唯一的女兒,那是昌央國尊貴的靜蕙公主。
你們竟然懷疑她身份,你們這是不敬!”
色彩絢麗的琉璃瓶,在裴瑞明身側碎成一片一片。孫佩抱著嚇哭的裴丹秀,身子止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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