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鎮國將軍府的品茗宴果然只邀請了幾個相好的小姐妹。
采薇被裴四姑娘請進院子裡的時候,果然只看到自己相好的小姐妹。
白沐蟲白小七,光祿寺卿公皙氏曉鷗。
沒了……
采薇看著裴四姑娘,裴四姑娘尷尬地笑了笑。
“翁翁想見你,他太心急了。”不似初次見面的拘謹,裴丹秀拉著采薇的手,整個人都明豔起來。“撞上了太傅家的賞荷宴。我總不好明著約了同一天。就沒再通知別人了。”
還有這種操作?
采薇想笑,又估計裴四姑娘臉皮薄。白七毫不在意。只一心粘著采薇郡主。采薇走到哪裡,她人便跟到哪裡。
只以為曉鷗變得粘人了,采薇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又讓馬車繞著霞飛熱鬧的街道漫無目的的逛了半天,避開了說要同行的公皙曉鷗。
這兩個人很奇怪。
今日出門的時候,木梅說,這是郡主的第一次出門,需得額外小心一些。於是帶了功夫最好的木竹,木竹看問題簡單。見白小七跟得太緊,不免緊張。
“木竹!”從前都是鄔曼去哪裡,小七跟到哪裡。哪有木竹什麼事。如今見木竹還攔著自己,先火了。伸手直接攻向木竹下盤。
采薇掃了眼四姑娘品茗的院子,如今也並沒有外人。便也沒管。
白七的身手是蔚山上請的師傅,一招一式教出來的。雖然也講究實用性,但考慮到是世家的名門貴女,更多的還是講究了招式的飄逸好看。
木竹則不然,家道中落的那許多年裡。最初的時候,要照顧弟弟妹妹,總免不了要真的與人廝打。後來有機會學武了,更注重那些狠厲有效的招式。
以前白七和木竹不是沒打過,卻從沒有放開試過。當時
這次采薇沒有攔著,白七也沒有絲毫留手。除了襦裙衣裳繁複,束手束腳。其餘只看曉鷗興致勃勃,就可知精彩。
“無恥,你放開我頭髮。”
“誒。你這人怎麼打人臉?”
“你放手,我這隻團花要被你撕爛了。”
“木竹。你無賴。”
“放開放開。我耳朵要掉了。”
四姑娘被公皙曉鷗按住了坐在椅子上。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激動,簡直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等采薇喊了聲“木竹”。木竹才鬆開按在泥地裡的白小七。拍了拍手,乖乖站在了采薇身邊。
裴丹秀搓著雙手,正想往木竹身邊湊。又看了眼自己爬起來無所謂地拍了拍衣服的白小七。急忙跑過去拉著白七,噓寒問暖。
“我讓人帶你去換身衣服吧。”裴丹秀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看白七皺巴巴還破破爛的衣服。又看了眼木竹的頭髮,倒像是沒什麼變化。
白七巴巴地看著采薇,揮揮手。“不用。我回家再換就是了。”
采薇和公皙曉鷗對看了一眼,就很有默契的爆笑。
“去換了吧。”
白七其實一聽到采薇和公皙曉鷗的笑聲就覺察出不對勁。但她今天本打算和采薇一起來裴府,死活沒肯要家裡給他安排的小丫鬟。如今也不知道問誰。只等著采薇郡主給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