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話,就感受到秦紹恆一道冷冷的眼神掃在他的身上。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國外待久了,思想都比較開放,玩得也開,興奮時,哪還有什麼界限的存在。可此刻,主持人被秦紹恆一警示,硬生生將邪惡的想法按壓下去。
還沒等到他再次開口,inda開了口,“如期,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女生,不如我們比”inda側頭想了想,視線落在玻璃桌面上似乎供應不盡的酒瓶上面,嗓音立馬拔高,“不如我們比喝酒吧。”
但inda可能不知道的是,沈如期三杯倒的酒量實在撐不起什麼比試,但這裡總歸她是局外人,別人都興致勃勃響應的遊戲,她要是任著『性』子拒絕,反而失了檯面,揚了揚嘴角,也不怯場,“好呀。”
旁邊的人都看得透徹,這inda肯定是不甘心被沈如期劫走了秦紹恆才會想著和沈如期比試。由此,本就簡單的比試因為暗地裡的硝煙,更加多了看頭。
玻璃檯面的酒瓶被很快被碼整齊。
桌面下秦紹恆的手輕輕握了握她,她轉頭,會給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inda眼神掃過沈如期,那是一抹昂揚的,勢在必得的姿態,沈如期從她手裡討了一樣她歡喜的東西,她總要佔一回上風,inda本就是國內酒業龍頭品牌的千金,國外夜店酒吧混了無數場,比沈如期不知道強多少倍的人都遇到過,比喝酒從未輸過,又怎麼會把沈如期放在眼裡。
inda看著沈如期和秦紹恆的眼神交換,那股不甘在眸子裡滾得越來越濃烈。
沈如期當然知道這場比試她沒有勝算,但她知道的是,寧願比賽結果輸了,都不能從一開始就怯場不參戰。
視線裡,inda已經緊緊握住一瓶瓶酒,對準嘴巴,一股腦灌入口內。
他們出來玩,每次點的酒價格都很可觀,純度,酒精度都不低,這麼猛地灌進去。饒是酒量再好,也咳了幾聲。
inda很快就緩過來,倒了倒酒瓶,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沈如期長長吸入一口氣,抓住一瓶放在眼前的酒瓶,正想仰頭送入口。
手中的酒瓶突然被奪走,她的眼前劃過秦紹恆那雙骨節分明的指節。
所有人都怔愣住,看著那瓶滿當的酒滑入秦紹恆的喉嚨,很快見底。
“她不能喝,我替她喝了。”說完又拿起一瓶酒。
等到沈如期反應過來,他已經喝完了兩三瓶。
“單子記到我賬上,我和如期先回去了,你們接著玩吧。”秦紹恆冷冷扔下這句話,抄起沙發上的大衣,牽過沈如期的手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背後的人尷尬在擺手告別,等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包廂內。
站著的人立馬坐了下來,更加八卦,七嘴八舌的討論,“這個沈如期什麼背景啊?”“我不知道啊!按理說,他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很轟動嗎?”“是啊,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這也藏得夠深啊!”“你們沒看出來嗎?frank很在乎這個女的啊!這個女的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啊?要知道frank可是當年連inda這種尤物都視而不見的。”
inda還愣愣站在那裡,為了今天和秦紹恆的見面,她特地費心思精心打扮了一番,還穿了一條能凸顯她傲人身材的黑『色』吊帶長裙,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用。
她此刻像是被人冷冷潑下了一盆水,從身體寒到心裡。
“夠了!”她狠狠將一瓶酒砸在玻璃的桌面上。
“當”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包廂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inda踩著那雙10厘米的細跟憤憤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走到酒吧的門口,寒風吹起她的裙襬,她身子一抖,顫顫點燃一根菸。
不甘,希望,期待,熱愛,痛苦的情緒,被寥寥的煙霧遮蔽,隱在這夜『色』四合的夜裡,在某個角落越翻滾越濃烈。
這些年過去了,她除了秦紹恆沒有看上任何男人。她纏著父母很久,藉著創業的名義,才說服他們讓自己回國,來到滬城。
可她自認為偉大的愛情,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她猛地吸進一口煙,被嗆出了幾滴眼淚,煙霧充斥在她的肺腔,試圖麻痺她的神經,也試圖麻痺她那顆還熾烈跳動的心。
但很徒勞,她不甘心。她扔下菸頭,狠狠踩上,殘餘的星火在空氣中蹦躂了幾下,徹底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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