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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性』子還稚嫩,脾氣被寵大了,時常揪著小事發脾氣,程毅騰也不生氣,溫吞吞像哄個小孩子一樣哄她。
秦蘇說,“沈如期,你這輩子,如果能找到像程毅騰那樣待你的人,我秦蘇名字倒過來寫。”她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得到了一個人如此的好。可惜造化弄人,落得如今形同陌路的局面。
她想起他的好,也想起隔在他們中間不可逾越的世事無常,她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程毅騰我們不可能了。你現在不僅有了秦慕笙,你還有了你們的孩子。我還坐著秦太太的位置,我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了,不可能再回到之前了。”
這些話如同鋒利的刀刃刺在程毅騰的心上,他懊惱當初為什麼不肯捨棄那些無用的自尊,死死抓住她,這樣他就不會往後的每一天都在失去她的痛苦中煎熬過,看她站在秦紹恆身邊乖順巧笑的模樣,那原本該屬於他的模樣,如今在歲月的千山萬水之外,永永遠遠的不屬於他了,可他不甘心,他很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徹徹底底失去她了,他該怎麼活下去,所以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他想再努力一次,可是,他總在錯過最佳的時機,他語氣沮喪,甚至帶著哀求,好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出來見一面好不好?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天又開始陰沉,空中飄起了細雨,一滴滴順著他的髮絲落下來,他不肯坐回到車內,好像被懲罰,心裡會好受些。
沈如期掛了電話,她知道他向來是『性』子執拗的人,說等她就會一直等下去,她想起那時候他們還在一起,有一次他們吵架了,大四基本沒了課,上學期他們都各自實習,沈如期在滬城電視臺,程毅騰在滬城一家4a的廣告公司做策劃,有段期間,他忙得焦頭爛額,反覆和客戶交涉修改方案,忘了和沈如期約好一起去看電影,沈如期在電影院等他到電影落幕,他因為陪著客戶開會,電話開了靜音一直打不通,沈如期自然置了氣,程毅騰怎麼都哄不好,那天,滬城落了好大一場雪,程毅騰拿著一束花在她宿舍樓下生生等到凌晨,後來,著涼染了肺炎,住了一個星期的院,才好起來,沈如期都被他嚇死了,哪還管那些小情緒,立馬原諒了他,在醫院忙來忙去笨手笨腳照顧他。
她害怕他還像上次一樣一直等下去,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左右思忖還是出了門,蘭姨已經不在客廳,別墅還亮著夜燈,她躡手躡腳拿了把傘衝了出去,雨勢漸大,她雖然撐著傘還是溼了頭髮。
終於走到路口,看到還倚在車身的程毅騰,立馬走了上去,把傘撐在他頭上,她拉著他坐到車內,他一把抱住她,她皺眉掙扎開來,“程毅騰,我現在來,不是想給你重歸於好的希望,我希望你明白,很多事情結束了就是結束,我們都做了各自的選擇,不管這個選擇的結果你願不願意接受,它都發生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沒有可能了,你明白嗎?秦慕笙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你既然娶了她,就該對她負責任,也該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負責任。”
“那秦紹恆呢?你是他該負起的責任嗎?他現在和秦蘇的事情吵得沸沸揚揚,他有想過你的感受嗎?”程毅騰的話讓她的心下一沉,心底升騰起密密麻麻的酸楚,但她還是強著,說,“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關心,我希望我今天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程毅騰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她語氣那麼堅定,落在他的耳畔,他好像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他的手落在半空,抓不住她離開的身影,他拼命將手往方向盤上砸,好像肉體的疼痛能緩解心上的疼痛,終於手被磕破,滲出小塊的血漬,他終於停手,看著慢慢變大的血漬,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淚順勢流下。
沈如期從車內跑回別墅雖然撐著傘但還是淋了大半的身子,她回到別墅,開門,見客廳暗黃的燈下,坐著秦紹恆的身影,他的視線死死箍著了她,指尖的香菸升起寥寥青『色』的霧氣,他神情照舊很淡漠,“秦太太,這麼晚去哪裡了?”
沈如期心裡有些慌,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秦紹恆比任何都忌諱她和程毅騰碰面,她怔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說什麼,他似乎也沒再追究這個問題,推著輪椅走近她,說,“我累了,推我回房。”
沈如期剛想拒絕,蘭姨神『色』慵懶走了出來,“少爺你怎麼回來了?”她不想讓蘭姨擔心,只好應了下來。
因為秦紹恆身體不便,他們只好睡了一樓的一間客房,蘭姨見勢,登登跑上樓去拿了一套新的床單被套。
沈如期還落落站在房間中,等著蘭姨鋪好被單離開,秦紹恒指間的那根菸差不多滅了,不過一些小小的星點還在躍動,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緊緊掐滅了菸蒂,時皓宇的話尚在耳畔,“女人嘛,生氣哄哄就是了,你嘛,也不要什麼話都憋在心裡,有些事情該解釋清楚就解釋清楚。”
她語氣那麼堅定,落在他的耳畔,他好像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他的手落在半空,抓不住她離開的身影,他拼命將手往方向盤上砸,好像肉體的疼痛能緩解心上的疼痛,終於手被磕破,滲出小塊的血漬,他終於停手,看著慢慢變大的血漬,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淚順勢流下。
他不是不想解釋,他只是氣不過,沈如期對他的不信任,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信過他,哪怕一次。
沈如期還落落站在房間中,等著蘭姨鋪好被單離開,秦紹恒指間的那根菸差不多滅了,不過一些小小的星點還在躍動,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緊緊掐滅了菸蒂,時皓宇的話尚在耳畔,“女人嘛,生氣哄哄就是了,你嘛,也不要什麼話都憋在心裡,有些事情該解釋清楚就解釋清楚。”
這種認知讓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怎麼都揮散不去的挫敗感。好像他存在的價值因為她的不信任被全盤否認。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無比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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