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走去護士站想諮詢換病房的事情,小護士們正津津有味八卦她和秦紹恆的關係,見是她,慌忙噤了聲,她沒有理會那些探究的眼神,一心只想著趕快離得秦紹恆遠遠,她話還沒問出口,時皓宇就走了過來,認出是她,很漫不經心的口氣“如期,你怎麼在這裡?”
沈如期只知道他是秦紹恆的醫生,便問了他,“時醫生,我想換個病房。”
時皓宇看了她一眼,凝了眉,心裡暗暗思忖,他那個不通人情的好友又是怎麼得罪了面前這個看起來氣鼓鼓的小女生,只好無奈回答“可是現在病房都滿了,協調不出來。”
沈如期憋著一口氣,自然不接受這樣的答案“那我轉院吧。”
她當然不知道,只要時皓宇一句話,整個滬城都沒有一家醫院會納她進去,時皓宇不想她折騰,把她帶到走廊的盡頭,苦口婆心地勸道“如期啊,你也知道秦紹恆這個人『性』子挑得很,又喜歡逞強,身邊沒個靠心的人,會好好接受治療嗎?他雖然是骨折,但恢復不好,全身癱瘓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再說,畢竟是他救了你。”
天又開始陰沉,空中飄起了細雨,一滴滴順著他的髮絲落下來,他不肯坐回到車內,好像被懲罰,心裡會好受些。
沈如期知道時皓宇的話在理,但是,新聞上那條秦紹恆和秦蘇的新聞像條毒信子緊緊纏著她的心,她囔囔說著,“秦紹恆希望陪在他身邊的人又不是我,我在他眼前只會礙眼。總之,我是不會和他在一個病房的,大不了我出院。”
她神情懨懨,全身困頓得很,“蘭姨,不用了,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便回了房間,剛著床,就睡了過去,睡了也沒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按了按,對方一直不停撥過來。
她話剛說完,真作勢收拾了行李回了別墅,蘭姨見是她回來,很詫異,“少『奶』『奶』,你怎麼回來了?”
她額頭的紗布已經拆了,恢復得七七八八,真實生氣的原因又不好說給蘭姨聽,只好隨意扯了一個謊,“我好的也差不多了,醫院太悶,我就先回來了。”
蘭姨不疑有他,“那少『奶』『奶』先上樓,我鍋裡還燉了些補湯,本想晚點時候送到醫院的。等湯好了我端上去給你。”
她神情懨懨,全身困頓得很,“蘭姨,不用了,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便回了房間,剛著床,就睡了過去,睡了也沒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按了按,對方一直不停撥過來。
沈如期還落落站在房間中,等著蘭姨鋪好被單離開,秦紹恒指間的那根菸差不多滅了,不過一些小小的星點還在躍動,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緊緊掐滅了菸蒂,時皓宇的話尚在耳畔,“女人嘛,生氣哄哄就是了,你嘛,也不要什麼話都憋在心裡,有些事情該解釋清楚就解釋清楚。”
她『迷』『迷』糊糊接了電話,語氣有些不善,“誰啊?”
對方也不惱怒,聲音裡有隱隱的寵溺,“吵醒你了?”
沈如期聽出是程毅騰的聲音,語氣有那麼一絲的疏離,“有什麼事情嗎?”
她神情懨懨,全身困頓得很,“蘭姨,不用了,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便回了房間,剛著床,就睡了過去,睡了也沒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按了按,對方一直不停撥過來。
程毅騰用腳踩了踩欲滅的香菸,倚在車身的身子移了移,“我在你家前面的路口,你方便出來一趟嗎?”
沈如期起身,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擦黑,轉了身,“如果有什麼事情電話裡說也是一樣的。”
對面靜默了幾秒,“如期,如果我說我很想你呢?”
沈如期換了隻手接過電話,才發現手心滲出了絲絲的細汗,“程毅騰,你覺得我們現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程毅騰苦笑了笑,說“如期,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住院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一塊塊撕裂了一樣疼,我情願接受你離開我的事實,也想要你安好活在這世上。我原本以為你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可是現在你看呢?當年是我不能給你幸福,現在我可以了,如期,從來,想給你幸福的人,都是我。”
沈如期愣愣坐在床邊,她想起,大學的時候,她很貪睡,無事都睡到午時才起床,恨不得把課都排在下午才好,那時候,秦蘇總說她睡不夠,像個『奶』娃,叫著叫著都成了她的綽號,班上的人常拿這個打趣她,開始還不好意思解釋幾句,後來臉皮厚了索『性』就由他們去,她愛睡懶覺出了名,後來授課的教授都聽聞一二,點名的時候,叫到沈如期的名字都順口說一句,“沈如期呢,醒了沒?”她『迷』『迷』糊糊答到,全班都笑開了。
那個時候,唯獨程毅騰不笑她,替她佔位,補課,完成課後作業,班上的人都起鬨她和程毅騰,說他們很般配,她總是被說的很難為情,程毅騰卻很坦然,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大一下學期的時候,程毅騰終於鼓起勇氣告白,她心裡也是歡喜他的,自然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