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政騫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只知道,穆雪晴已經感染了天花,就得趕快把她給送出去。
這些問題,他根本不願意去想。
現在季婉柔這麼提了,穆政騫也只能做出一個猜測。
“白姨娘的女兒不是得了天花嗎?或許她就是被白姨娘的女兒給傳染了。”
說完,穆政騫神情又變得不耐,“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是先把她送到莊子上最好,這樣丞相府裡的所有人才最安全。”
“不行!”
“你又鬧什麼?”穆政騫聽到季婉柔的反對,沉下臉色來。
“我知道穆雪晴是你的女兒,你心疼她,本相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也要想想,穆雪晴已經這麼大了,得了天花,還會有活下來的機會嗎?她和白姨娘的女兒可不一樣。白姨娘的女兒還小,還有幾分治癒的可能,但是穆雪晴,她就幾乎是在等死了。你作為丞相府的夫人,要以大局為重,不能不顧丞相府這麼多人的生死!”
季婉柔的被穆政騫訓斥了一頓,眼淚說來就來。
她眼含淚水,楚楚可憐的凝視著穆政騫,“老爺,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介意雪晴她不是你的女兒對不對?”
她哪裡聽不出穆政騫對雪晴和其他女兒的不同?說到底,穆政騫這麼差別對待,還不是覺得雪晴不是他自己的女兒,所以雪晴怎麼樣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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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政騫聞言沉默,沒有肯定也沒有反對,其實就已經算是一種預設了。
季婉柔半哭半笑,“可是老爺,雪晴她是你的女兒啊!”
什麼?
穆政騫一驚,趴在屋頂偷聽的夏木也是一驚。
二小姐不是新夫人和王侍郎的女兒嗎?怎麼到了新夫人的嘴裡,就突然成了新夫人和相爺的女兒了?
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季婉柔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一般,“相爺,你可還記得,在你到我們府上去給姐姐下聘禮的那個晚上,那天,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就......”
她這麼一說,穆政騫倒是有點印象。
就在他去羅府下聘禮的那天,羅悠婉的爹孃開心不已,羅大將軍還灌了他好多酒水。
他那時還沒有坐上丞相的位子,也才初入朝堂不久,根本就沒有後來那般好的酒量,不過兩三杯,人就已經喝的醉乎乎的。
後來他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被人扶回了房裡,而後就是一陣的溫香軟玉。
他一直以為那人是羅悠婉,所以後來大婚之日羅悠婉不是處子之身,他也根本沒在意,還為此愧疚了好久。
現在季婉柔竟然說,那晚的人其實是她?
穆政騫眸色沉沉,狐疑的目光在季婉柔身上打轉。
該不會是季婉柔為了穆雪晴那個丫頭,專門編了謊言來欺騙他吧?
感覺到穆政騫的質疑,季婉柔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是真的,老爺,妾身所說的,都是真的啊!”說著,季婉柔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玉佩來。
“這是你那天帶著的玉佩,在那晚之後掉落了,妾身撿了起來,一直好好收著的。”
穆政騫把目光放到季婉柔拿出來的玉佩之上,眼神漸漸放空,像是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