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跟在那名醫生身後,溫家在淺水灣最裡面,這段路程是招不到車,需要走到外面才有計程車,他走在前面,主要是被葬禮上那位少女的詭異笑容所嚇,他替溫家作了假證明,心裡有點沒底。
她悄無聲息跟著他,其他賓客都是開著車來的,所以這條道路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走到大路口,身上已經大汗淋漓。
突然,一隻冷清的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猛然轉身看著林鹿,心臟狂跳不止,他吞了吞口水。
“林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她來的突然,還沒有腳步聲,差點嚇得他心臟停歇。
“你為什麼做偽證明。”她抬頭靜靜說道,那雙冷清的視線對上他慌亂的視線,像是春日裡一縷凌冽的光,直直的向他襲來。
“林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他鬢角冒出薄薄的細汗,緊張不安的神情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以為我是沒有證據就來質疑你嗎?我昨天見過她屍體,她死的可慘了,偏偏你還來做偽證。”林鹿輕飄飄說道,嗓音輕柔飄渺像似來自地獄深淵。
他心中一驚,冷汗不停地往下流:“林小姐....,那你先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就要起訴你誹謗了。”
他微微一愣,他這件事天衣無縫林鹿不可能有證據,那顆懸掛的心稍稍落下。
“將真正的檢驗報告給我。”林鹿攔住他的目的從來不是因為許安婉的死因,而是為了屍檢報告,上面記錄了真正的死因。
“林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安婉真正的死因就是因為突發疾病死亡。”他是聖光醫院的主治醫生,剛調回來就被派去了溫家。
女主人死的太慘了,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全身上下無一塊好肉。
這種豪門秘聞他也不敢亂說,小命要緊。
“我脾氣不好,你最好給我。”林鹿壓低了嗓音略帶著警告的意味。
他冷哼一聲:“林小姐,我也再重複一次,這就是診斷結果。”
話音剛落,林鹿一拳就揍上他眼睛,他慘叫一聲,痛的睜不開眼:“你怎麼打人,我告訴你我要報警。”
林鹿淡淡笑了下:“警察來了之前,你應該死了吧,你說這件事抖出來,溫家是護你還是護我呢?”
他心中一驚,這件事被抖出來,怕是所有的罪名都要算在他頭上,他一手捂著眼睛,內心痛苦掙扎了一番:“我沒帶著身上,我可以把資料包告發給你。”
他真怕林鹿會再揍他一拳,他連忙在手機上登陸郵箱將手機報告發給林鹿。
林鹿大致瀏覽一眼,確定是真的報告,才緩緩說道:“你走吧,我不為難你。”
林鹿直接回了星輝花園,她最近都沒有來看沈澤花。
沈澤花見她回來欣喜問:“鹿鹿回來了?”
看見林鹿臉色不太好,她也沒有多問,便去廚房做著晚飯。
林鹿默默的將東西擺在她的房間裡,內心卻一片荒涼。
晚飯沈澤花做了三菜一湯,是林鹿回來特意加了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