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有話要對他說,這個,明眼人應該能看出什麼意思吧!”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可夏秀敏卻變得比往日正態了太多,那些看熱鬧的人完全認為夏秀敏是在自首,現在跟心上人在道別。
多的是憤懣的人,好像這樣的結果,是夏秀敏罪有應得。
官差點點頭,但要求他們談話必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不過夏秀敏能回到未府,也算是自首了,他都有些放心這人根本不會跑。
夏秀敏把裴寒拉到一角,能夠隔離人群也夠兩人談話不被聽見的地方,裴寒看她的眼神很悲傷,他不明白夏秀敏為什麼要去那裡。
“就因為你的毒藥催化了那第二層解藥,所以你就要跟他們走嗎?秀敏,你沒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承擔責任呢?”
“裴寒,我的良心過不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一個罪有應得的人我可以用最殘忍的方法殺了他,可是現在,我不能,那些孩子的生命,總得有個交代不是?”她反問道,裴寒很不解。
“那你就去承擔嗎?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了?”裴寒疑惑的問道,但多的是責備的口氣,如果夏秀敏現在說一個不字,那麼他也有一萬種方式幫她脫身。
可是,她沒有。
“不會!”突然,夏秀敏來了這麼一句,看向裴寒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奇異的目光。
“現在那人正處心積慮的要我不好過,讓整個西周人都冤枉我誣陷我,他不是一般的人物,那麼我為何要掙扎呢?為何不遂了他的意思呢?”
突然傳來的皎潔的眼神,夏秀敏看向裴寒,笑的很賊。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去坐牢,也是為了給那個人做樣子?”裴寒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如果說,現在要找到幕後的始作俑者,只有他們努力的反抗也是沒用的,除非,真的到了絕境,那人可能還會來送自己一程,到時候,一切事情的緣由就明白了。
“沒錯,所謂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件事情,我想待在天牢裡要比現在辦起事來的更容易,一旦我見到了那人,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揪出來的。”
裴寒有些讚歎,卻也擔憂,夏秀敏這麼做,無疑是讓那人有些淬不及防的,但誰又知道這西周的天牢是怎樣一個體系,夏秀敏進去了,如果被逼供了怎麼辦,或者,被人暗殺了?
“不行,我還是很擔心!萬一…”
“不會有事的裴寒,那人如果想殺我,就不會用這麼有技巧的手段,步步為營,他無疑是要破壞了我的名聲,讓天下人都來恥笑我,讓我生不如死,所以,就算進了那天牢,我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事情。這個人一天不除,我的心裡就像是長了萬千雜草一般,裴寒,你就放心吧!”夏秀敏的牙齒輕微的咬了咬,如果是赤焰,那個無法琢磨透性格的男人,喜歡用這樣古怪又卑鄙的手法折磨自己,那麼是時候站出來把他除掉了。不為別的。那些枉死的孩子,都成了夏秀敏心裡永遠的疤,用再好的金瘡藥,怕是也沒辦法讓傷口痊癒。
“這段時間,你也多加小心,而且,我要你去找一個人,這些事情,如果最後真的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局面,或許,只有那個人可以幫我們了。”
其實,他們的每一步都在賭,裴寒會意的點了點頭。
夏秀敏讓裴寒找的人,正是西子昱。本來這人也是她懷疑的物件,可現在已經下定了賭注在赤焰身上,那麼西子昱的可疑性,就可以稍微的放一放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完全脫離了懷疑範圍。如果西子昱並不是她那天看到的樣子呢?那人身上藏了太多秘密,所以說每一個人,都有太多嫌疑,而她,只是挑了那個最重疑點的人。
“你去找他,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和他並沒有太多關係,他不會殘忍到去殺害自己的子民,裴寒,那個西子昱,除了有些性情用事,倒也算是一個好人,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種。”夏秀敏回想到西子昱的模樣,他生的有些妖媚,性子卻和他的長相完全不符,多為平和安定,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作為君王,有一定的謀略,卻也不會那般殘忍,他是作為朋友的不二人選。
“裴寒,記得我說的話!”
夏秀敏再一轉身有些決絕的看著裴寒,然後往官差跟前走去。
裴寒只能看著她的背影雖然所有的理由和謀略都在夏秀敏那裡,可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背影,離別的讓人傷感,讓他一點都招架不住有些哀傷的氣氛,好像這一次,真的會永遠的離開一樣。
“秀敏!”裴寒一下從她的身後抱住了自己,有些眾目睽睽之下的親近,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裴寒的力道卻緊的厲害。
“我不想要你離開,讓我代替你好不好!”裴寒的聲音很悲涼,好像兩人現在真的要經歷生離死別一樣,夏秀敏把手附上裴寒環保著自己的雙手,能感覺到他手心裡傳來的汗水,他很緊張,他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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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不會放著你一個人的,既然能進去,肯定不會隨便就死在裡面,你不用太擔心啦!”她拍了拍裴寒的手,硬是把環繞在自己腰上的力道給掰了下去,裴寒在夏秀敏的身後,輕輕的說道:“我等你!一定要回來!”
夏秀敏不敢回頭了,她怕自己會心軟,會捨不得,口上說回來容易,可就算再怎麼防身,那天牢裡,也定不是她說應付就能應付得了的。
換掉所有的情緒,她毅然的往官差跟前走去,因為這件事情形象很大,夏秀敏跟著走路的步調,都被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罵著,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裴寒站在未府的門口,他的心又何曾不痛呢?這樣付出代價去尋找真兇,確實有些不值得。
但,夏秀敏覺得夠了。她的內心,會因為那麼多無辜而幼小生命流逝不安,所以才要冒死去尋找真兇。
夏天已經進入了中旬,有些熱,太陽照到地上也是曬的讓人無力,夏秀敏跟著一行人向衙門走去,因為自己是被人在此告的,所以也是直接在這裡審問的。
夏秀敏被帶到公堂之上,但也沒有及時審判,而是立刻被壓了下去,她還好奇自己怎麼就不被問些問題,直接給壓了下去,不是應該先審判嗎?
“姑娘,請!”那官府的人突然對夏秀敏客氣了起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還一點點都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來這裡,本就冒著整個西周人民的憤怒,可是抓她的人卻如此的畢恭畢敬,真的很意外。絕世唐門
“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