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她愛慕的西周男子了,就算不是,這件事情也一定和他有關!”夏秀敏看看老鴇,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起初來了翠玉坊,她不怎麼說話,我也能理解,畢竟她失血過多,要能在幾天之內就恢復過來,倒是奇蹟。不過這孩子,總歸是善良的,她不願意見人,我便給她專門打造了一身帶有面紗的衣服,她很喜歡,也是這件事情,她對我,才敞開了一些心扉。”
“她說了什麼?和那個男人有關?”夏秀敏試探的問道,但又覺得這樣很不可思議,畢竟那時候的宇文芙蓉才落根到西周,就算和老鴇說話,也不會談那麼深刻的話題。
“她很感謝我,她謝謝我救了她,所以,願意一直留在青樓裡,讓我用她的才藝和臉來掙錢。她真的很美,病好之後,整個人的氣色都慢慢的恢復過來了,她說自己沒有什麼能給我的了,就只有一直待在翠玉坊裡,只求一處落腳,一碗飯菜,她什麼都不要,只賣藝不賣身!”老鴇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似乎突然想到了宇文芙蓉這些年裡為自己掙了那麼多錢,到死,都被自己利用,一種深深的愧欠,她把臉埋下去看著那個罐子。
“想來她也是怕寂寞的,她告訴我了之前的事情,只是希望,若有一日翠玉坊被打擾了,就用她的命來抵過,然而,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那個她所愛慕的西周男子,像是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夏秀敏很費解,怎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不存在呢?
“她這個人很奇怪,明知道風頭太旺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東魯那邊必然會有些風聲的,可是,她還鼓勵我舉辦花魁比賽,越是顯眼的地方,她就越要站在那裡,這是一種自取滅亡的存在方式,我一直不理解。”老鴇抬頭看了看夏秀敏,好像希望從那人的眸子裡讀出一些解釋來。
夏秀敏沉思了一會兒,宇文芙蓉想方設法的要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和那麼多千嬌百媚的女人去爭奪花魁之位,絕不是為了讓東魯的那個男人知道自己過得有多好,炫耀著現在擁有的幸福,這樣只會讓她的死亡加速起來。
她所做的一切,想想,不過也是為了西周她愛的那個男人罷了,或許自從救了她來西周後,那個男人總會因為某種原因沒辦法來見她,那麼,把自己站在顯眼的地方。是不是那個人更容易看到呢?真是一個很有深度的女人。
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已經死了。
“她有說過,那個男人叫什麼嗎?”夏秀敏試探的問道,即使宇文芙蓉已經親口告訴了她,那人是西子昱。
“沒有,她和我的關係,後來真的惡化了很多,她的脾氣越來越差了,每一天都過得很消極,對誰,都沒有話說了,她變成了一個極其封閉又自我的一個怪人,甚至,她連一個丫鬟隨行著都不要,我們之間,從之前的感恩,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利息關係。”
“哦?”其實老鴇說的沒錯,她應該沒少用宇文芙蓉那張臉掙錢吧,就算很多人沒有見過她真正的面目。
但或許正是那份朦朧和好奇,驅使著更多的人揮置千金一睹芳容,時間久了,兩個人之前的恩情肯定會冷淡。
不過老鴇卻一直堅守她對宇文芙蓉的承諾倒讓夏秀敏刮目相看,這社會關係,說到底就是利益,沒想到,她還是保留了宇文芙蓉最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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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日出價的男子裡,我記得有一個穿著紫衣的人,不知他有什麼來歷?”第六感告訴自己,那個人就是西子昱,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很奇怪,他是要出價的,不過後來,一個叫未離的公子出了更高的價格,我也就沒有注意他了。但說起那個男人,他的樣貌的確算出類拔萃,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
老鴇回憶了那一天的場景,男人長得有些妖冶,鬼魅一般的眼神自始至終的盯著宇文芙蓉,他出了幾次價格,但那個未離,像冰一樣冷清的男人,出了更高的價格,那一個花魁之夜,她的確賺翻了。
“我想,我應該明白了什麼!”夏秀敏暗暗思索,或許那個穿紫衣的男人,正是西子昱。
宇文芙蓉總是以為他忘了自己,然而,他卻用了自己的方式一直默默的看著她,或許,真的有什麼身不由己的事情橫在了兩人中間,但都能闖入東魯天牢裡救出死囚,他為什麼就沒有膽量站在她的面前?
不解,非常的不解,可是看情況,老鴇也被自己已經榨乾了,她還能說個什麼?
“這是解藥,這件事情,我和她的態度一樣,不要告訴任何人了,你懂的,只有死人可以閉嘴,但你曾經也救了她,我就不會要了你的命!”夏秀敏把手裡一個泛白的瓷瓶丟給了那老鴇。
那人雙手戰慄的接過了這瓶子,慌忙的把解藥塞進了嘴裡,然後踉蹌的跑開,夏秀敏對著那人的背影就是一陣冷笑。
原來,宇文芙蓉的身世這麼可憐,明明就有喜歡的人,卻連見都見不到,甚至為了那個人,放棄了她所擁有的一切,她的家人,她的地位,甚至到最後,連她的命也搭了進去。
但到底會是什麼原因,讓那個男人始終連面都不肯露一下呢?這個故事裡,他不曾是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到底會是什麼原因,連自己愛的人都死了,卻不來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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