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擦了擦唇角,施施然站起來。雀兒上前想要攙扶她,她擺了擺手,笑道:“雀兒,還記得我早間對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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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點頭:“記得,多聽多看,少說話。”
夏秀敏滿意點頭,叮囑道:“等到了老夫人那裡,你便仔細瞧著,與你有益。”
雀兒連連點頭。
等到主僕二人趕到養年苑時,小院裡已經呼呼啦啦地跪了四五個僕人,老夫人坐在一把黃梨木椅上,面色威嚴。
見夏秀敏來了,她招了招手,面色柔和幾分,道:“秀敏,快過來祖母這邊!瞧祖母給你主持公道!”
夏秀敏打眼將院子裡跪著的人都掃了一遍,赫然發現早間的那個灰衣小廝也在其中!
發現了夏秀敏的視線,他瑟縮著趴伏下了身子,看模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夏秀敏只做不知,施施然走到老夫人身邊,緊挨著她坐下了。
老夫人安撫地拍了怕她,便沉著臉轉向了院子中跪著的人,乾枯的手一拍扶手,老夫人低聲斥道:“一個個都啞了?方才不都很會說的麼?”
說著,伸手一指,指向了一個粉衣圓髻的小丫鬟,厲聲道:“你說,是誰教你亂傳大小姐是非的!”
粉衣小丫鬟忙不迭地磕頭,連呼饒命:“老夫人饒命,奴婢也是聽了大家都這樣說,才信以為真,在二小姐耳邊說了兩嘴巴,並不是有意汙衊大小姐呀!”
老夫人冷哼一聲:“大家?你聽了哪個大家這麼說?給我把名字都說一遍!”
“都是府中的丫鬟婆子,一人一句的,奴婢哪裡記得清她們的名字?”
好一張利嘴!
夏秀敏冷眼瞧著,發現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鬟,赫然就是在夏瑾樂身邊伺候著的貼身丫鬟。不愧是跟了一個好主子,這一張嘴倒是利索!
眼見著那丫頭一雙眼珠子亂轉,雖口中叫著冤枉,眼底卻無半分驚惶。心裡頓時好笑,這便是背後有人,有恃無恐了吧?
她輕輕拍著老夫人的後背為她順著氣,嘴上擔憂道:“祖母,你可別為了這些丫鬟生氣,沒得把身子氣壞了。像這般刁奴,直接拉出去打死便是了,哪裡還跟她廢這些口水。”
說著,便對一旁持棍站著的小廝們招了招手,吩咐道:“都還愣著做什麼?沒瞧見這丫頭把老夫人都給氣到了麼?拖下去,打個五十大板,攆出去府去!”
粉衣丫鬟一下子睜大了眼,饒是她再鎮定,也沒有想到夏秀敏竟如此狠心,直接問都不問就拖出去打一頓?
五十大板啊!就算是身子健壯的漢子都熬不住,更何況自己這小身板?
粉衣丫鬟頓時嚎的撕心裂肺,磕頭如搗蒜,求饒道:“大小姐饒了奴婢,奴婢當真不是故意冤枉您的,大小姐饒命!”
夏秀敏卻是看也不看她,擺擺手,厭惡道:“把她嘴巴堵上,大晚上哭哭鬧鬧像什麼話?沒得晦氣!”
老夫人在一旁冷眼看著,並不說話,小廝們見狀頗有眼色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著那丫鬟,塞住了嘴,拖死狗般拖了下去。
院子裡頓時陷入了寂靜,隔著門,只聽見皮肉被悶擊的聲音和嗚嗚咽咽的叫聲。
夏秀敏用手帕擦了擦手,像是擦去什麼髒東西一般,笑意盈盈道:“祖母,這刁鑽的丫頭秀敏便幫您解決了,剩下的這些個,還是祖母您來吧?”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瞭然點頭。她的目光對上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灰衣小廝身上,冷厲道:“聽說,今早便是你傳回來的訊息,說大小姐並未去武華王府的?”
灰衣小廝打了個寒噤,應著夏秀敏猶如毒蛇一般的視線,咬了咬牙,心神動搖間,差點就要將陶玉然供出來!
“哎喲喲,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跪了這麼些人?”陶玉然略顯尖銳的嗓音遙遙傳來,灰衣小廝渾身一顫,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