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夏秀敏冷喝一聲,看著那哭得眼淚鼻涕一把的老媽子,臉上的表情陰沉無比。那老媽子被她銳利的目光一盯,心頭瑟縮了一下,到底是止住了哭聲。
“你說你瞧見那人背影像我,我可是問你一句,這像是不像可有標準?”夏秀敏冷著眉眼問道。
老媽子一愣,並沒有明白夏秀敏的意思。
夏秀敏卻是幽幽道:“我還道二小姐與我有七八分相似,既然你說的那個人像我,那是不是也像二小姐?”
陶玉然一愣,萬沒有想到夏秀敏竟然將話頭扯到了自家女兒身上,那可是自己的心頭肉,萬不能被人隨便掰扯的!
故而她也踹了那老媽子一腳,狠厲道:“你這不把門的嘴,話可不能亂說!”
老媽子一個激靈,明白這下是討不了好了,忙不迭地改嘴,討饒道:“天色太暗了,我老眼昏花的,怕是看不清呢!是我看錯了,看錯了!”
夏秀敏冷哼一聲,斥道:“你說看錯了便是看錯了,不過是個下人,便能編排主子的是非,你到底是長了幾個狗膽?!”
言罷,她抬頭看著陶玉然,頗為擔憂道:“母親,你竟留著這樣的人在手下做事,這不是給自己招禍嗎?她今日敢編排我的不是,明日就該說妹妹的是非,這樣的奴才,還留著做什麼?”
陶玉然只好點頭,笑著打圓場:“秀敏說的是,這狗奴才確實膽大,我回頭便教訓她,你且放心。”
“母親良善,便是教訓也是捨不得多責罰的。”夏秀敏嘆了口氣,佯裝擔憂道:“奴大欺主,想來母親是念著她跟隨多年的功勞不忍怪罪的,既然這樣,這惡人便由秀敏來做吧,也省的母親為難。”
陶玉然啞然。夏秀敏卻已經沒有看她的臉色,對左右的小廝招了招手,吩咐道:“把這老媽子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再給攆出去,可都聽見了?”
那兩個小廝對望一眼,沒敢動。
夏秀敏勃然大怒,呵斥道:“怎麼?都反了天了是吧!任由一個奴才欺負侯府的嫡小姐,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小廝們有些動搖了,但仍舊暗暗地看著陶玉然的臉色。
夏秀敏看在眼裡,冷聲道:“都瞧著母親做什麼?還想著什麼時候再欺負了二小姐也不用承擔責罰?”
陶玉然再也沒法無視了,夏秀敏的話叫她無可反駁。她咬了咬牙,冷聲道:“都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大小姐說的話嗎?”
那小廝忙不迭地拖了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老媽子,剛走到門口,便聽夏秀敏慢悠悠道:“就在院子裡行刑,我聽著呢。
陶玉然臉色難看道:“你一個閨中小姐,怎能聽如此血腥的東西?”
夏秀敏擺擺手,並不在意:“沒事,反正母親都說我命硬了,我不怕。”
陶玉然氣得跳腳,卻發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陶玉然是滿心歡喜的來,陰雲罩頂地走的。
不夏那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老媽子,她恨恨地摔了桌子上的茶杯,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夏瑾樂見母親如此生氣,忙走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怎的氣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小賤人!”陶玉然心中心緒翻滾,更不欲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夏瑾樂,撐著桌子平靜了一會兒,便冷聲找了丫鬟進來。
“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王婆子找來!”陶玉然神色難看的很,對王婆子也是怨氣頗深。心想若不是這老奴才沒有把事情辦好,今日又怎麼會受這個閒氣!
丫鬟想了想,有些為難道:“王婆子從昨日就不見了,今早上也沒見回來呢!”
夏瑾樂聞言有些奇怪道“母親,那王婆子不是被你派去對付夏秀敏了嗎,你怎麼想起來要找她了?”
“夏秀敏沒有死!”陶玉然惱怒道:“王婆子沒有完成任務還不見人影,這個狗奴才,看她回來我怎麼收拾她!”
說著,她便吩咐丫鬟道:“你去多找幾個人,去山上找王婆子,務必把她給我帶回來!”
丫鬟連忙領命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