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昱看著院中的雪樹,呢喃:“歲夕,我該怎麼辦?”
這邊房中,歲夕困極了,但是堅持著要等西子昱回來,就靠在床頭睡著了。冥冥之中,歲夕感覺西子昱再喊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搖搖頭。
“歲夕,我該怎麼辦?”歲夕聽見西子昱的聲音低沉,縈繞自己的耳旁。
“怎麼?”囫圇吞棗地回答,歲夕並沒有清醒,只是隨口問道。
猛的一下,歲夕睜開眼睛,環夏四周,並沒有看見西子昱。
怎麼回事?
歲夕忽地從床頭移開,坐正了身子,不敢相信地再次環夏了殿內的每一個角落,卻依舊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聽到了西子昱的聲音,可是現在卻沒有看到他,那剛剛的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不對,那明明就是西子昱的聲音,不可能是別人的,她每天都能聽見,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絕對不可能會是別人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覺嗎?
歲夕之前雖然困極了,但此刻卻沒有絲毫睡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只不過她此時腦子一片混亂。
房內沒有西西子昱回來的氣息,照說和西勤談話,不可能這麼久,況且現在她已經睡了一會兒了,他卻依舊還沒有回來。
歲夕有些擔心,不想在房內瞎等下去了,她想出去看看,確定西子昱沒事,她方才能安心。
她從床上站起身來,離開床邊,三步作兩步向門口走去。
小心地開啟殿門,門外的刺骨寒風從開啟一半的殿門毫不留情地飛撲進來,歲夕不禁被這寒風吹的打了一個冷戰,遵求身體本能,無意識地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狐裘披風。
門外的寒冷,讓她不想再挪動一步,但想見西子昱的心情,卻給了她無限勇氣。
歲夕心下一狠,把殿門全部開啟,抬步踏出了殿門。
比起殿內的暖流,殿外可謂是天壤之別,到處都是刺骨的寒風,滿天白雪籠罩著世間的每一處,沒有絲毫縫隙。
歲夕有些顫抖,怕自己動搖,連忙轉身關上了殿門。
轉回來,歲夕眺望著遠處的某個方向那是西西子昱離開的方向,她睜大雙眼,生怕錯過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是,遠處依舊是那滿天白雪,而她想要的那個人遲遲沒有出現,
歲夕心中的擔憂更甚了,絲毫不夏雪地裡那刺骨的寒冷,毅然向那個方向走去。
可沒等她到政殿,卻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歲夕驚訝地看著不遠處那向她走來的男人,張大嘴巴,不由控制地問出了口,“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他是北趙皇帝,而這裡是西周,按理說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除非是特殊情況,而如今西周皇室中毒了,亦是他搞的鬼,西勤更不可能會讓他來西周了。
除非他是來解毒的,要不然斷不可能會允許他出現在這裡,而西周的侍衛也不是蓋的,他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卻沒有侍衛阻攔,這……確實是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解毒的話,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裴琪的野心,她是知道的,而裴琪提出的要求是要西勤交出西周,如今西周還在,她可不會認為裴琪會這麼好心地來幫他們解毒。
那現在,他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琪站立在歲夕面前,停下了腳步,見她這麼驚訝的模樣,卻淡淡地吐出一句,“腳長的我身上,為什麼不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