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在裡面,你要不要去看?”西子昱說話時的表情簡直要把身邊的人融化了,夏秀敏看著這樣的二人,本來低落的心情,竟然感到一絲安慰。裴寒從背後輕輕地樓住她,說:“秀敏,別擔心,我在,一直。”很簡單的幾個字,言簡意賅的幾句話,就讓夏秀敏的心情更好了。最難的時候,他和她並肩戰鬥,將艱險都一一化解,這一次,她相信一家人都會平安下來。
“會好的。”裴寒彷彿看穿了夏秀敏的心思,安慰道。
“秀敏,我去看看小羽吧!”歲夕的意識已經清醒,站起來朝著裡間走去,夏秀敏二人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小羽沒事就好。”歲夕看見這個小小的孩子,就像看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一般,一臉慈愛,見開始還淤青的臉,先下已經白皙了不少,知道孩子已經沒事了。
“對啊!沒事了。”夏秀敏一臉輕鬆,是那種繃久了的釋放的輕鬆。裴寒雙手搭在夏秀敏的肩上,說:“辛苦了。”這句話從夏秀敏宣佈孩子沒事開始,裴寒就說了不下五次了。夏秀敏只是笑笑,什麼辛苦不辛苦,自己的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赴湯蹈火,她也情願。
“秀敏,讓我多看看小羽。看見他就像看見我的孩子一樣,他也像小羽這麼可愛,像小羽這麼好看,這眉眼和鼻樑也那麼好看。”歲夕一臉沉醉,雙眼泛著一種柔光說道。
“歲夕,我們出去,和秀敏他們說說話吧!”西子昱在一旁,喊著。
“不,你們儘管去好了,我留在這裡照夏小羽。”彷彿並不關心是誰幹了這件事,一味的不理會他們說起裴祺的事情。
裴寒和裴祺,怎麼說,都是這個身體的哥哥,都是的家人,支援誰不支援誰,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他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家人為了這天下所謂的皇位而爭奪傷害,也不願看著自己淪為哪個哥哥對付對方的武器。自己遠嫁西周不就是想為北趙和西周之間謀一份平安嗎?怎麼能說動干戈就碎玉帛呢?
但是阻止誰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呢?裴寒一直退讓,裴祺緊跟不退,甚至覬覦西周的國土,可是,這一次裴寒還會繼續退讓嗎?歲夕知道這兩個至親的人都不會退讓的,只會讓她兩邊為難。雖然每次看來都是裴祺錯在先,但是裴寒當年不爭奪皇位就是對的嗎?
沒有答案,一切都沒答案。歲夕搖了搖頭,想這麼多真的很累。
雖然沒有參與這場扭轉局勢的討論,但是她是洗耳傾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裴寒,秀敏,雖然你們選擇和北趙敵對的西周作為自己的藏身之處,但是他的身手之廣大,你們沒有那麼輕易躲過的。”西子昱懇切地建議道。
裴寒贊同地點頭,說:“我知道,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裴寒,什麼事情,我覺得我都可以忍,可是在裴羽的事情上,我絕忍不了。”夏秀敏的神情悲壯氣憤。裴寒知道夏秀敏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按她直爽的性格來說,說不定會一不留神就殺回北趙的皇宮去了。
“小姐,不用忍了。我手下的人已經確認這件事情是裴祺做的了,只是他並沒有來西周,而是派來了心腹,想來,他的目的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綠佛講道。
心知肚明,他就是指的裴祺,這個和在場的幾個人多多少少有些密切聯絡得一個人。
“秀敏,既然小羽沒事,那麼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裴寒知道這個時候,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自然不能自亂陣腳,而且幾個人就這樣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西子昱見裴寒說的有道理,便起身進屋去叫歲夕和自己一起離開了。西子昱走到門口時,裴寒跟上去拉著他,壓低聲音說:“我在西周,你能找到,他也能找到。”又對歲夕說:“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回宮路途還要艱辛一點。”
歲夕和西子昱一時半會還不明白裴寒的意思,也不追究,就說:“你們也早點休息。”
估夏秀敏看不明白裴寒的意思,自己有時一根筋,不知道裴寒那麼多智謀是怎麼來的。綠佛也不太明白,就輕聲問夏秀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夏秀敏搖頭,她也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有感覺,裴寒說的十分在理。
看著西子昱和歲夕離去的背影,裴寒轉身,看著夏秀敏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自己,笑了。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這樣恰恰很可愛。他走到夏秀敏的身邊,揉了與一下夏秀敏的頭,溫柔地說:“又不明白什麼意思?”夏秀敏溫順地點點頭,回答:“嗯!”
裴寒莞爾一笑,對綠佛說:“綠盟主去休息吧!熬到這個時候,也會很累了。”
綠佛見夏秀敏二人纏綿的樣子,知道自己不好繼續呆在這裡了,便識趣地離開了。
“裴寒,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夏秀敏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是西周,西子昱找到我們很正常,可是裴祺這麼巧在西子昱找到我們之後就知道了我們的下落,不是很奇怪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夏秀敏恍然大悟,一臉驚訝地說:“對啊!對啊!真是這樣。”
裴寒寵溺地看著她,笑的很幸福。這個女人跟著自己吃苦患難,還是沒有長進。
――
是夜,午膳沒有吃好的歲夕,回院子後重新吃過一次午飯後,就進入了酣睡狀態。什麼危險,什麼爭鬥,她都不管了,不管了,孩子的健康最重要。
西子昱站在窗前,歲夕離宮杳無音信的這段時間裡,他總會這樣站在窗前,望著天空,或者窗前的梨樹,看著月圓月缺,或是梨花朵朵盛開了。
夜色薄涼,西子昱回味著裴寒故意拉住他說的那句話――我在西周,你能找到,他也能找到。北趙的勢力隨意辦到這一點很難,可是如果裴祺為了這次尋找,舉國獻力呢?那就不一樣了。
西子昱仍舊不能明白裴寒這句話的意思,既然都能找到他在西周,那麼便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西子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怎麼想也覺得沒漏洞。
次日一早,西子昱和歲夕就告別夏秀敏和裴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