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裴寒就能問出這麼多東西出來,她剛才那麼浪費口舌,都不及裴寒一句話,況且,她手上還有這人給自己的三個金葉子,說好的要答應她三件事呢?
只是,對於男子口中的話,夏秀敏有些不能苟同,因為她聽聞的是東魯的皇帝深深的愛著芙蓉,可是芙蓉卻愛上了西子昱,所以選擇逃離到了別國,難道滿門抄斬真的是因為這個男人口中那個故事嗎?
“這件事情在東魯已經人盡皆知,皇帝聖明,不僅沒有中毒還捉拿了宰相,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那麼,宰相的女兒呢?”夏秀敏繼續問。
“聽說逃到了西周,但應該沒有,皇上派人找過了,一直都找不到那個女子。”說話間,他的眼角流露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哀傷,可是被夏秀敏剛好看到了。
“如果皇上找到了她,會把她怎麼辦?”夏秀敏繼續問,不管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是不是這個男人口中的,或者是芙蓉之前口中的那個故事,宰相被滿門抄斬也是皇帝礙於面子,她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皇帝到底是要怎麼對待芙蓉,對待愛上了別人的未婚妻。
“應該會殺了她吧!”男人的聲音很輕,似乎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呵,那我到希望,那個女子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東魯,我希望她可以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揹負了那麼多東西,這皇帝還要追尋她,再要了她的命,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憐。”
夏秀敏的惋惜都是真實的,她對宇文芙蓉的感情從來也是真的,那個女人已經夠可憐了,如果能活到現在,應該會明白西子昱多麼的不愛她,她又是多麼的傻,並且自己的家族被誅,皇帝還要她的命。
“你也是這麼想的?”那人驚訝的看著夏秀敏,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同情宇文芙蓉。
“當然,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要暗殺皇帝的人也是她爹,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她也是無辜的。這麼多年來作為她爹的棋子,最後還要把自己奉獻出去,這樣的人生,難道就不該被同情嗎?”夏秀敏憤憤的開口,那男人卻驚訝的啞口無言。
裴寒拉住夏秀敏的手,想讓她再鎮定一點,可夏秀敏的情緒冒了上來,就是誰也擋不住了:“你對東魯熟悉嗎?帶我去見你們的皇帝吧!”
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見這個國家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男人,可以對人趕盡殺絕,她真的可以考慮到底要不要救人了。
男人顯然很吃驚夏秀敏會這麼開口,誰能想到她的下一句就這樣來的,不過,他也是勾了勾嘴角,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最後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想見他!”
夏秀敏和裴寒也很意外這人的爽快,於是做好了決定,等第二日去見東魯的皇帝。
只是,宰相府裡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再挖出來的了,剛剛那股獨特的澶香,夏秀敏最後才明白那是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她很不解,這人身上的氣味會這麼重,畢竟很多東西,一旦突破了它所承受的那個度,就會變了質。
夏秀敏和裴寒告別了白衣男子時,她突然問道:“你不走嗎?還有,明日就在這裡見面,然後你帶我們去見東魯的皇上嗎?”細節上的東西,她是應該注意些的。
“這個,你明日直接進宮便是,如果我沒有在此等你,你也直接進去,既然那麼想見皇上,還怕什麼?”那人輕笑,看夏秀敏的眼神有些怪異。
“好!”夏秀敏實在不知道答什麼,但現在已經委託了這個人帶著她和裴寒去見東魯的皇上,就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他,頂多,就是被人放一個鴿子了。
夏秀敏倒想的特別開,拉著裴寒的手有些歡快的往外走,這一回,倒和剛剛來的時候心情大相徑庭了。
總體來說,夏秀敏對於能夠這麼快的見到東魯皇上是非常開心的,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或者有再多的糾葛跟恩怨,說到底她都是要去見那人一面的。何況,皇宮本來就不是一個誰都能隨意出入的地方,這裡也不是西周,西子昱可以給他們夫妻二人很大的自由。
兩人在房間裡住下的時候,裴寒卻看到窗臺上一隻雪白雪白的鴿子,他輕輕的走了過去,動作很嫻熟的從鴿子的腿上拔下了一個很小的鋼絲,和以往一樣,裴寒把鋼絲掰斷,然後從裡邊抽出了一個字條來。
很快,他的嘴角就勾了勾,然後走到一旁的書桌前,那上邊的燭火還沒有燃盡,裴寒把剛才的那張字條放在了火焰上,很快,所有的訊息就在瞬間,灰飛煙滅。
“西子昱?”夏秀敏試探的問道,她當然明白這麼晚了,能給裴寒飛鴿傳書的人,一定不會普通。
“他說,裴祺已經要求和他一起攻打東魯了。”一切和意料之中都很相似,果然,那一晚,在夏秀敏和裴寒離開之後,裴祺和西子昱探討到了東魯的事情上來。
“不過,這件事情你我都是意料之中了,他還說,裴祺很有可能已經在和南疆洽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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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夏秀敏的心一驚,南疆,是用毒極為狠辣又獨特的國家,所在之地,只要是個人,幾乎都能在毒上邊有所作為,他的二叔,陶瑞詳,當年就是為了勾結南疆把自己的父親殺害,拿了陶門的醫學秘籍和南疆做了交易,南疆,她不會陌生的。
不過,南疆在外一直都有獨立不結盟的稱號,畢竟那個國家,不是誰都願意去招惹的,而且,一旦被那個國家視為了眼中釘,很可能就沒有任何好下場。
裴祺到底做了一步多麼大的險棋啊。
“具體是怎樣的,現在我們都說不清,畢竟西子昱傳來的字條上,並不能傳送太多的訊息,這些,都得等你我再次回到西周才能和他商議解決。”裴寒開口,但是卻也並不擔心。
“你怎麼這麼輕鬆?如果裴祺真的得罪了南疆,那麼北趙很可能就會跟著遭殃的!”夏秀敏很意外,以往這時候,裴寒都會變得憂心忡忡,但今日的他卻不同往日。
“我擔心也沒有用不是嗎?他這麼做,若真的能拉攏南疆的人心,得了南疆皇帝的喜愛,或許到時候,北趙就和那個毒國成了盟國。可是,西周並不弱,裴祺一點和南疆為友,勢必會和西周為敵。那麼東魯自然還是會選擇故友,我們甚至都不用再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