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一個冰棺吧,我不想把小魚就這樣隨便的埋了,他是因為我而葬送的第一個生命,是我對不起他!”夏秀敏在裴寒懷裡有些抽出的哭泣,裴寒反手一直拍著她的背部,也把夏秀敏所有的條件給答應了下來。
夏秀敏和裴寒把小魚的後事處理了。她對著冰棺裡的孩子哭的讓人心疼,最後卻告訴裴寒,若之後回了北趙,就一定要把小魚安放在皇陵。
那時候,裴寒還沒意識到夏秀敏這句話的意思,回到北趙很難,把他安放在皇陵,怕是隻有皇帝才有這個權利。
兩人收拾了殘局,夏秀敏和裴寒往未府走去,好像知道即將面臨了怎樣的場景,裴寒把她的手抓的緊緊的。
果然,還沒走到未府門口,夏秀敏就被一路的人指責,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訊息傳的這麼快!
人言可畏,夏秀敏從來沒有被那麼多人指責過,彷彿不過幾個時辰之間,整個西周的人都知道了她現在是殺害那些無辜孩子的兇手,訊息散步的這麼快,誰又敢說,這其中沒有小人在作祟呢?
“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殺害了孩子們!”嘶聲力竭的哭泣,路旁的女人斥聲指責道,眼睛通紅的看著夏秀敏,甚至恨不得自己上前來掐死她。
“秀敏!”裴寒感受到了來自掌心的緊張,他的語氣有些冰冷卻也給人足夠的勇氣。
“不要怕什麼,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造成的,我們要抓住兇手才是。”他的聲音永遠都像是天籟一般,把夏秀敏此刻的恐懼全部驅散開來。
“裴寒!”夏秀敏定定的看著裴寒,眼裡的淚水有些婆娑,她一直都能夠抵禦所有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可現在,身處異國他鄉,被人這麼算計和陷害,夏秀敏覺得有些心涼。
兩個人每走一步路,都能聽到人群裡悉悉索索的吵鬧聲。那些人對夏秀敏指指點點的樣子,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以往就算再怎麼恨一個人,那也是她的事情,從來都可以自己獨身一人擺平很多困難,但這一次,她卻總是感到力不從心。
裴寒只是拉緊了夏秀敏的手,一直往未府走去,可還沒有到門口,就看到一群穿著衙門衣服的官兵來了這裡,那些人表情有些嚴肅,也很是不苟言笑,夏秀敏一猜便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
“好一個連環計,沒想到我夏秀敏有一天也會輸得這麼慘”看著衙門裡那些猙獰的望著自己的官差,夏秀敏不得不佩服背後那人掌控情勢的能力。從事發到現在,不過才幾個時辰,而且那些真正受害的家長也不見得現在就跑到大街上開始喧譁,可在西周人心裡,自己已經成為鐵錚錚的殺人兇手了。
“這位姑娘,既然看到了我們相信你也知道了是因為何事,不如,跟在下走一趟吧!”
好幾個官差面前,有一個帶頭的泱泱的說道,他們得到這個情報也不過一個時辰,這個案子還沒有審,無論如何,現在也不能斷定了夏秀敏的所有罪行。
“慢著!”裴寒擋在夏秀敏面前,他明顯感覺到那人有些掙脫自己的力氣想要跟著官差離開,可是她也是受害者,怎麼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讓她來承擔。
“這個就由不得你們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官差一看裴寒反駁的語氣,內心多了一層不悅,本來還有些同情夏秀敏,現在一看,這麼敢公然違背王法的人,真的很挑戰他的情緒。
帶頭的人表情還是那麼嚴肅,本想再反駁裴寒說點什麼,可夏秀敏卻堅定的看著自己,樣子很是決絕,但卻多了一點心灰意冷的無力。
“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有話要對他說,這個,明眼人應該能看出什麼意思吧!”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可夏秀敏卻變得比往日正態了太多,那些看熱鬧的人完全認為夏秀敏是在自首,現在跟心上人在道別。
多的是憤懣的人,好像這樣的結果,是夏秀敏罪有應得。
官差點點頭,但要求他們談話必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不過夏秀敏能回到未府,也算是自首了,他都有些放心這人根本不會跑。
夏秀敏把裴寒拉到一角,能夠隔離人群也夠兩人談話不被聽見的地方,裴寒看她的眼神很悲傷,他不明白夏秀敏為什麼要去那裡。
“就因為你的毒藥催化了那第二層解藥,所以你就要跟他們走嗎?秀敏,你沒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承擔責任呢?”
“裴寒,我的良心過不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一個罪有應得的人我可以用最殘忍的方法殺了他,可是現在,我不能,那些孩子的生命,總得有個交代不是?”她反問道,裴寒很不解。
“那你就去承擔嗎?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了?”裴寒疑惑的問道,但多的是責備的口氣,如果夏秀敏現在說一個不字,那麼他也有一萬種方式幫她脫身。
可是,她沒有。
“不會!”突然,夏秀敏來了這麼一句,看向裴寒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奇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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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人正處心積慮的要我不好過,讓整個西周人都冤枉我誣陷我,他不是一般的人物,那麼我為何要掙扎呢?為何不遂了他的意思呢?”
突然傳來的皎潔的眼神,夏秀敏看向裴寒,笑的很賊。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去坐牢,也是為了給那個人做樣子?”裴寒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如果說,現在要找到幕後的始作俑者,只有他們努力的反抗也是沒用的,除非,真的到了絕境,那人可能還會來送自己一程,到時候,一切事情的緣由就明白了。
“沒錯,所謂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件事情,我想待在天牢裡要比現在辦起事來的更容易,一旦我見到了那人,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