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這這,他真的體力很好,早知道她就不用放了那個女人,反正他恢復的這麼快。
那天晚上,夏秀敏還是被裴寒按倒了,夜色變得靜謐而曖昧起來。
之後再有什麼想法,夏秀敏覺得還是要等裴寒的傷好了以後才能進行,她很想去找尋一些線索,比如那個女人是誰,背後的勢力又是什麼,可又總會被裴寒的身子所牽絆著,說是他有傷在身,偶爾也是一個藉口,等到了晚上,那廝就好像迴光返照一樣,硬是把夏秀敏按倒,還拒絕聽她哇哇的訴苦聲。
不過等到連桃花都掉的差不多的時候,天氣也開始再變得熱了起來,夏秀敏偶爾會想到第一次見裴寒的夏天,那時候自己還是定國候裡的嫡女,每每週身都是四面楚歌一般,她忘不了的是陶玉然和夏瑾樂如何使計陷害自己,還有定國候府上那麼多姨娘是如何跟風使舵,但也是每次看透人心冷漠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把自己包裹,甚至驅散了她身上所有的戾氣,讓她也開始願意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在乎你。
那一年的夏天,痛並快樂著,然而這個初夏,她把自己全部交給了那個人。
夏秀敏偶爾的抬頭,她躺在搖椅上,纖細的玉手拿著一本書,瞟著裴寒一眼,他也在看書,很專心,表情也很平靜。兩個人的日子過得還算安寧,很多時間裡都是在房間裡看看書,打發時間,整個書架上的書都被他們翻爛完了,夏秀敏索性讓裴寒再多訂購一批迴來。
其實她的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但自己又有些無能為力,最後把這種消遣的時間當成暴風雨前的安寧吧,兩個人過的還算平靜。
那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人倒也沒有再來過,裴祺也沒再有什麼動靜,夏秀敏有時候都會想,如果不去在乎他們自己的身份,現在的日子真的很滿足。
然而,是誰說的,生活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那一天,夏秀敏在後花園裡給金魚餵食,突然一個飛鏢就赫然的插到了一旁涼亭的木樁上,她一細看,上邊有張字條。
這一回,不像上次裴寒造假的那樣,飛舞的筆跡看出了來信者張揚的性格,又是一個邀約夏秀敏的人。她沒有多想什麼,夏秀敏從來不缺膽量,所以這個人算是對上了她的胃口,本來的生活已經有些無聊了,她當然願意嘗試一些新鮮事。
但現在自己和裴寒都是形影不離的,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在他睡下以後,才把銀針插在他的睡穴上,然後有些放心的走了。
其實夏秀敏也並非真的無聊,這每每的赴約都像是在用生命做了一個賭注,然而那封信,沒有任何署名,卻告訴她,你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這樣就輕而易舉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要的東西,誰又能知道?
夏秀敏穿了一件很薄的淡黃色紗衣,流蘇的裙襬搖曳在腳下,月光變得有些蒼白。也不算很晚,到了和那人約好的地方,夏秀敏不覺一陣陰冷,周圍都是一片荒郊,可面前卻赫然搭建了一個不算太華貴的房子,沒有門,周身都是彩色的紗帶,暗夜裡,有些縹緲的靈異。
她想不出是誰用了這麼一招來逗自己,上前走進了那個房子,夏秀敏的腳步變得有些凝重了。
空氣裡彌散過來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有一種毒藥,絕對比砒霜還要毒,殺人於無形,瞬間致命,所以一次只有一個人會死。
那麼,是誰死了?
她環夏了四周,除了那個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夏秀敏吸了吸氣,然後大喊道:“大半夜的邀請我來這裡,不會連個面都不漏一下吧!”
空谷裡,是她的回聲,好像真的只有她在這裡。
“哈哈哈。”一陣邪魅的狂笑,突然傳進了夏秀敏的耳朵裡,夏秀敏四周一望,也只有這個頗為陰森的聲音在震動。
“到底是誰?”她的手心不禁握了握,今日來這兒,她也算是裝備齊全,能夠用到的,一件都沒落下,可是若讓她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不就是出手的機會都沒了?
“小歡歡!”那個聲音繼續在這有些詭異的空間飄蕩著,夏秀敏站在地上沒有動,她覺得自己現在正被人無形的調戲著,慢慢的連恐懼都變成了憤怒。
“若你覺得這樣好玩,我倒不想再奉陪下去!”夏秀敏冷哼一聲,那個邪魅的男音,她真的聽不出來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忘了我?真是讓人傷心!”聲音繼續遊移在周圍,夏秀敏不由得挪了挪腳下的步子,他很無聊嗎?可是她也是因為無聊才來到這兒的。
夏秀敏毅然決定轉身,然而,還沒有再邁出步子,一個身體就從她的前方砸了下來,她的心猛地一驚,差點就叫出聲了,然而,最後還是被自己的理智給制止了。
黑夜裡,看不出那個身子的容貌,甚至分不出來到底是男是女,夏秀敏算是明白剛剛那個毒藥毒死的人,就是這個人,她往地上的屍體跟前走去,那人已經死了,而被從上邊摔下來後,整個人都像是裂開一樣,血不停的往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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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驚訝的看著那個人,這就是當日突襲自己和裴寒的灰衣女子,然而她已經死了,才多少天。
夏秀敏不禁有些反胃的惡寒,把頭抬了抬,風吹過的紗帳更是把這裡渲染的很縹緲,但配上此刻這般不堪的畫面,還有些恐怖。
“你到底是誰?”她抬起頭,看了剛才這女子掉下來的方向,可是上空是露天的,映入眼簾的,只有滿天的繁星和一輪皓月。
“小歡歡!”風吹得大了些,夏秀敏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然而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一個滿是妖冶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和她的距離,不是很近,但也不遠。
男人穿著紫色的紗衣,和這周圍的氣氛混合到一起了,他靜靜的佇立在那,墨色的長髮被一個銀簪子高高的束起來,風吹過的時候,整個髮絲都在身後飛舞著,他很美,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甚至有些難辨雌雄。
夏秀敏一怔。
她認識這個人嗎?但對方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神裡,慢慢的多了一絲失望,那人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笑得異常邪魅:“原來,你真的把我忘了!”
夏秀敏有些無語,這個有些妖氣的男人,若給他換成女人的裝扮,是不是也一樣的美。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