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是安排了一眾人把毒酒的事情加害到裴寒身上,卻不料,夏秀敏拿了上官婉兒來要挾自己。上官婉兒一旦沒了,那麼整個宰相府都是一個毒瘤。
夏秀敏點了點頭,風又吹了起來,而看眼前一副恩愛姿勢的男女,她是真的覺得有些孤獨了。裴寒,你已經回到了皇城中嗎?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永遠的在一起,一直都不分離?
夏秀敏轉了身,背影更是在越來陰沉的夜色裡蒙上了一種蕭索的淒涼,裴祺看著那女人毅然決然的樣子,像是被勾去了心魄一樣,他真的很想走過去用力的抱緊那人,問問她,為什麼眼裡只有裴寒?
可是懷裡的人始終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個,裴祺只能從鼻翼裡哼出了內心滿滿的憤懣與不快!”
“皇上,我怕!”上官婉兒繼續哭哭啼啼,她很怕死,但也深深發覺裴祺對著軟弱起來的自己,要比以前好很多。
“沒事的,既然她已經答應我了,就一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裴祺安慰道,然而連這句他自己說出的話,都讓自己嫉恨的發狂,只是再一個轉念,他突然靈機一動:“婉兒,你這毒,是怎麼染上的,你有沒有找過太醫?”
上官婉兒一下就明白了裴祺話裡的意思,他不過是想讓太醫幫她治好病,然後就不用被夏秀敏威脅了,那麼裴寒照樣會死,他的計謀,就得逞了。
“已經看過了,就是沒有用,才被那女人要挾的,皇上,這次那女人是算好時間的,又怎麼可能把解藥輕鬆的給了別人?”上官婉兒有些撒謊。
她只是很想知道裴祺到底會不會把自己和裴寒的性命做一個交換,而且她猜的也不會有錯,她中的毒絕非普通太醫能治的。
“這樣啊!”裴祺有些嘀咕,眼神裡的失落也慢慢的多了起來。他還是小看那女人了,居然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居然連他這個九五之尊,也要受了她的擺佈。
裴祺和上官婉兒也離開了烽火臺,回營地的時候,卻碰到夏秀敏有些焦急的身影,是什麼事情,能讓那個往日裡連天塌下來都不怕的人慌了陣腳,至少裴寒出了事情,也不見得那女人這般緊張。
裴祺有些好奇,然而上官婉兒已經睡了過去,他只能抱了上官婉兒回了帳篷,等把她安頓好了自己才從裡邊悄悄的走了出來,夜色下,裴祺的眸子更是看不清的陰氣,剛才那個情緒似乎失控的女人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裴祺挪動了身子往如太妃的帳篷跟前走去,那裡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卻讓他震驚了一把。
“母妃,母妃!”夏秀敏失聲的痛哭,再一看床榻上往日那個對自己和藹又慈祥的女人,已經漸漸的沒了氣息。
“母妃!”古墨也跪了下來,整個帳篷裡,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痛哭,夏秀敏更是匍匐到如太妃的腳下,她已經很久沒有切身體會這種痛哭了,像離開爹爹那日一般,果然啊,自己就是一個災星,誰若對了她好,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母妃!你醒醒醒醒!”夏秀敏痛苦的喊道,然而那人再也睜不開眼睛了,就那麼靜靜的躺在了那裡,讓所有的人痛惜,把空氣的情緒渲染成最低落的樣子。
“母妃,你還沒有看到裴寒洗脫怨情,還沒有看他最後一眼,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夏秀敏悲傷的哭泣道,只是這樣的訊息來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古墨無聲的抽泣著,這些日子總算是在王府裡找到一個跟自己說話又談得來的人兒了,可是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夏秀敏的心底很抽痛,這不亞於任何一個親人從自己身邊離開,她只是越來越覺得沉重,是因為如太妃的死,裴寒若知道了,又會怎麼接受?
她已經是一個家破人亡過的人了,那麼裴寒呢?從小就沒有了父愛,現在連這個一手拉著他長大的女人也這麼離開了,心底隱隱的難過,可再一秒,夏秀敏就因為情緒過分的緊張而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溫熱的大床,床榻上還有裴寒身上熟悉的茶香,鋪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
“裴寒!”夏秀敏睜大眼睛一驚,看著這熟悉的畫面不禁叫了出聲,可是再一個聲音,卻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你醒了!”裴祺看著夏秀敏清醒的思緒,才暗暗的出了聲。
“是你?”夏秀敏轉了頭,她有些失望了,然而下一秒她就想起了如太妃已經不在的事實:“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裴祺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夏秀敏的意思,剛剛自己一直躲在如太妃的帳篷外,所以裡邊發生了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夏秀敏剛一昏倒,自己就不能控制的跑進了那帳篷裡邊,直接把那人抱了另一個帳篷裡。
“人都死了,你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裴祺厲聲的斥責道,好歹他也是一國之主,怎麼能總是在這個女人面前失了風度。
“呵呵,難道不是因為你嗎?如果不是你栽贓陷害了裴寒,母妃也不會被氣倒,更不會在這種時候死去,她是受不了這周圍人的輿論,更接受不了裴寒被自己親哥哥陷害的事實,就是你,裴祺,做人不能太無情了!”夏秀敏憤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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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往日皇上的尊稱都懶得開口,而是直呼了那人的名字,心底的恨意明顯的擴大了一半,裴寒的毒加上如太妃的死,就算裴祺救自己十次,也抵不上了。
“夠了!看來你還沒有清醒,那就好好睡吧,省的在這裡胡言亂語!”裴祺冷漠的說道,他滿眼的不甘和憤懣,什麼叫他無情?難道那次她掉進了山洞裡,救回她的人不是自己?夏秀敏就不能就事論事嗎?
夏秀敏斜著眼睛,現在連裴祺看都不想看一眼,她心底的哀默越來越籠罩了所有心情,讓內心的陰暗面彷彿都像被藥引子一樣,牽了出來。
裴祺看到夏秀敏又一副裝著死人的樣子,心底更是有種要征服了她的感覺,或許那樣,這女人才能對自己苦苦求饒,他真的很討厭夏秀敏每次對自己這麼不屑的眼神。
裴祺本著要離開的身子,忽然一個轉身,跑到了夏秀敏的床榻跟前,再一個用力就把她剛剛坐起的身子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