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的心狠手辣,還有你手上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呢?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對別人的!”夏秀敏看了看如太妃的帳篷,她被古墨扶著已經往烽火臺的方向走去了,滿臉的哀傷和急切,果然訊息傳得夠快。
“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怎麼做呢?”上官婉兒有些乞求的看著夏秀敏,聲音也跟著放低下來,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一命換一命,況且,每個人都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不是?皇后娘娘是,我武華王妃更是。既然如此,就用你,換了裴寒!”夏秀敏斜睨的看著上官婉兒。
心底已經鋪好了救出裴寒的計謀,其實也不會用多上功夫的,裴祺絕對不會把上官婉兒犧牲了進去。
“好,是啊,我也不相信王爺會加害皇上,他們是那麼要好的兄弟,根本不至於這麼反目成仇,都這麼多年了,皇上一定是被別人蠱惑了心智!”上官婉兒趕緊說道,明確自己是站在夏秀敏的立場的。
夏秀敏一陣冷哼,也踏著步子往烽火臺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次上官婉兒卻跟在了她的身後,兩人的行走姿勢看來,夏秀敏倒像極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母。
上了烽火臺,卻見多少有些大臣已經跪在地上,夏秀敏明白,這朝中還算有裴寒那股勢力下的人的,至少陳公就算一個。
但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無非就是讓裴祺更加了然整個朝中天下的幾分的局勢,到時候隨便安上了幾個罪名,這些人,怕是再想落個全屍,都很難。
“皇上,您三思啊,這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地上跪著的一個大臣說道,然而裴祺卻輕蔑的望了一眼。
夏秀敏走上前來,撇了一眼一直落淚求情的如太妃,心底一陣痛惜。
“皇上,這怕是一個誤會吧!”夏秀敏隱晦的問道,她還不想當著這麼多人面和裴祺撕臉,越多人知道,就會對事情的勝算度越不利。
早在夏秀敏和上官婉兒上了這烽火臺時,他就看見了那個有些思念的人,然而他的眼睛始終都是注視著夏秀敏,讓上官婉兒心底的嫉恨更是洶湧的泛濫。
“眾目睽睽,姐姐的意思就是,皇上在開玩笑,戲弄大眾不成?”還不等裴祺開口,夏瑾樂的聲音就飄了過來,響亮在整個烽火臺上。
夏秀敏把目光轉移到那幾日不見的妹妹身上,眼底挑釁的厲光,快要把那人凌遲了。
夏瑾樂穿了一身火紅的紗衣,看上去倒還算是喜慶,不過那嘴臉,還是把夏秀敏噁心到了。
“哦?妹妹這話就是說,我家王爺要給皇上下毒了?”夏秀敏做出了很是驚訝的表情,看著夏瑾樂越來越得逞的樣子,她早就想給那人一巴掌了。
“姐姐這話說的,並非我有意加害了王爺,這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所有人都要誣陷武華王爺不成?剛剛姐姐沒瞧見,所以現在才這般篤定了,要是真看到皇上潑了一地的毒水,一定也會跟著心寒吧。”
夏瑾樂看了人群中有不停點頭的大臣,馬上像是得到靠山一般,姿勢極其囂張,柳君天倒是坐在一旁的酒桌上一言不發,似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
如太妃一直都含著淚在求情,雖然現在她也說不上什麼話來。
然而聽到了夏瑾樂這般挑釁的言辭,一向溫婉的如太妃也變得大怒起來:“放肆!寒兒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他絕不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兄長,引發了皇室的混亂,又會對誰好呢?寒兒一心為朝,根本不會這麼做的,皇上還是明察的好,切莫讓有心人說了去!”
如太妃含淚的哽咽,夏秀敏想要上前安慰一下,卻看到古墨已經拿起手中的帕子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漬,心底雖然有些不快,但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她還不至於去計較這種家長裡短。
“皇上,恕我直言!”夏秀敏把頭轉到裴祺那邊。
她並沒有理會夏瑾樂,既然她那麼喜歡撒謊栽贓,那就由她去吧,反正這場局裡,她一定會贏:“王爺從那日替了我那妹夫柳君天回來後,就深重劇毒,這種毒,本就罕見,不是一般人可以治療的。而幸好我們李醫仙有妙手回春之術,方才鎮壓了王爺體內一直蔓延的毒素,王爺現在的身體那麼虛弱,甚至連他自己都會性命不保,又怎麼會有其他的心思呢?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有了那心思,連自己能活多久都無法掌握,又怎麼可能加害皇上覬覦您的皇位呢?”
夏秀敏說的很合理,在場人都記得裴寒當日回來時血淋淋的畫面,甚至連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都不清楚。
而大多數人還以為裴寒已經快不行了,直到今日烽火臺一聚,那武華王爺又煥發了往日傾城的神色,眾人才明白他的傷算被李太醫的藥給鎮壓住了。
夏秀敏這麼一說,那些剛剛還很贊同夏瑾樂的無黨派,皆暗暗讚歎了夏秀敏的說法,反正不管誰做皇帝,也不能是一個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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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太妃聽了這話很快就昏了過去,夏秀敏才想到那日專門封鎖了訊息不讓她知道裴寒受傷的事情,就是怕如太妃一個激動,會有什麼不測,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躲不了。
夏秀敏只能使喚給古墨了一個眼色,讓她把如太妃扶回了房間。
“皇上,您覺得我說的話,不夠真實嗎?”夏秀敏看著裴祺無動於衷的樣子,心底的怒意有些升騰起來。
然而夏瑾樂並沒有示弱,一副把夏秀敏往死裡逼的節奏:“王爺到底有沒有病,這並不是姐姐說了算的,我看武華王爺今日前來烽火臺,一直神光煥發的樣子,倒見那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姐姐這是引到群臣的障眼法嗎?非要把一個活的好好的人說成快要死了的樣子!”
“妹妹既然這麼不講情理,那就別怪姐姐我不識情面!想當日,王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本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但出於對柳將軍的關心,硬是替他出了這下午的比賽,他身上的那些毒,那些傷,本就不屬於他來承擔,然而現在他自己滿身傷痕被關押了起來,柳君天卻在那裡隨性的喝酒?皇上,這不公平!”夏秀敏緊緊咬牙道。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恨意,看的不是柳君天,不是夏瑾樂,而是裴祺,若不是他,裴寒也不會這麼痛苦,然而這個人,正在一點點瓦解她所建立起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