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事實擺在面前,你們還覺得我在含血噴人不成?”陶玉然驚訝的看著老夫人,往日裡一向都站在夏瑾樂身邊的她,怎麼今日卻為夏秀敏說話了:“難道母親沒聽到陶醫仙親口所述的事實嗎?醫仙名門一世,豈是隨意玩弄他人騙取信任的登徒浪子?瑾樂被這個妖女害的差點死掉,你現在不給個說法,還一心呵護妖女,只怕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了,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成家何以來國說?如果母親今日不清理門戶,我定然帶著瑾樂和定國候斷絕關係,我們母女再經不起這妖女的欺凌,那麼就眼不見為淨。”
“你!”老夫人被陶玉然逼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就這麼想要整個定國候難堪嗎?夏擎聲在一旁,他一直靜默的注視著這一切,眼底有一絲狠戾劃過,但很快又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裴寒故意問道,他早就猜出了些許端倪。那日和夏秀敏護城河邊一別,正是因為夏瑾樂突然暴斃的事情,想來今日大家都在對夏秀敏興師問罪,如果問他為什麼還要在這一天提親下聘,那是他早就算好了時間。
夏秀敏看了裴寒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倒是陶玉然帶著哭腔喊道:“王爺啊,這妖女歹毒著呢,你要娶的只是定國候嫡女,為了不連累你,定國候必然會廢了這一不孝女,省的到了王府給我們定國候丟臉,也給王爺丟了面子。”
“拿不出證據,就不要在那裡信口開河,明明是你和陶瑞詳相互勾結,拿了財庫的鑰匙,做了一些骯髒齷齪的事情,我想很多話剛剛已經說了清楚,現在就不必重複了,夏瑾樂也親口承認了,不必再這麼糾結下去。你喜歡嫡女這個頭銜,可以拿去,但是陶瑞詳還有你,這麼一系列的詭計陰謀,定然是不能脫了干係的,剛才誰說的?定國候的規矩不是什麼擺設,既然你們做了這等無恥之事,我看定國候主母的位子也就讓出來吧。”夏秀敏狠狠的回應,她的神色頗為陰冷,氣勢天然渾成的強大,讓在場的人都變得無話可接。
陶玉然算是唯一可以在這種場合裡和夏秀敏做死對頭的,她仰天長笑一番。突然說道:“既然你也這麼耿耿於懷今日是你踏出這院子還是我提了包袱滾蛋,倒不如我們就今日事今日畢,來人,給我把春兒壓上來!”
說完,人們看著陶玉然使喚了一個下人,那人很快就帶著春兒走到前廳,春兒一直唯唯諾諾的不敢看人,陶玉然在一旁笑的陰險。
“春兒,你來告訴大家,到底是誰偷了財庫的鑰匙?”
“慢著!”夏秀敏冷靜的打破這番話,袖子裡的手還緊緊握著哪一個紫水晶,人們都看向她這一方,想來夏秀敏還有什麼花招:“春兒知道什麼?鑰匙一直都是劉娘掌管的,為何不傳當事人?”
夏秀敏看著陶玉然,面色更是陰沉而狠戾,因為在她心裡,劉孃的死,絕對和陶玉然有關,雖然她還沒有查出來為什麼劉娘會突然自盡,而陶玉然確有不在場的證明。
“你這是真威風呢還是假正經呢?”陶玉然勾起嘴角,笑的很是深沉:“劉娘本就是啞巴,把她叫出來,你覺得她能說什麼?再來,你我心知肚明,劉娘根本出不來!”
在場人聽了這話都面面相覷,但也不能理解到底陶玉然表達了什麼。
“你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春兒,我倒要看看這妖女,還有什麼臉面辯駁!”陶玉然看著跪在地上的春兒,更是莫名的驕傲和自信。
“是!”春兒戰戰慄慄的點頭:“七日前,大下姐找了劉娘要定國候財庫的鑰匙,被我撞見了,劉娘不給小姐鑰匙,小姐便和她起了爭執,但劉娘始終沒有給。之後小姐連用一番苦肉計,治好了劉孃的嗓子,劉娘心裡一感激,便答應小姐把那鑰匙借給她,但務必在第二日還上。小姐拿了鑰匙從財庫裡調走了三箱寶物,但並沒有還給劉娘財庫的鑰匙。奴婢,奴婢也不知小姐是為何一下從財庫裡取了那麼些寶物,之後劉娘去問小姐要那把鑰匙,小姐不僅不給,還心生殺意,劉娘就被小姐推進水裡!然後她把那財庫的鑰匙又放回了劉孃的房裡,讓我發現,我才把這鑰匙交給了大夫人保管。”
春兒一直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一個人:“沒想到鑰匙到了大夫人手裡,那財庫裡被調走的三箱寶物就被送了回來!”
“一派胡言!”夏秀敏憤怒的打斷了春兒要說的話:“沒想到你一個賤婢就這麼誣陷我?這是狗奴才!”
“呦!這麼快就原形暴露了?”陶玉然冷笑出聲,這一回,天時地利人和,她一定能勝,之前所有的人已經買通了,而且這一次鬧出了一條人命,加上夏瑾樂的,怕是她夏秀敏插翅也難逃。
“本就不是我做的,何來殺人放火勾結陶瑞詳一說,那財庫的鑰匙,莫不是被陶玉然偷了栽贓給我?這就是你所謂的事實和真相嗎?倒真是能混淆視聽!”夏秀敏狠狠的回應,她有些欽佩的是陶玉然心機的沉重,步步為營,這個女人的確不是一個容易擺佈的小人物,但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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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陶醫仙和春兒都給大家做了證據,而且,據我所知!”陶玉然突然停住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頗為詭異的笑容:“把人給我帶上來!”
語畢,夏秀敏就看著雀兒被家奴壓了上來,臉上還有些紅腫的手印,夏秀敏的心猛的抽了一下,而雀兒看了夏秀敏,不由自主的大哭起來:“小姐,小姐!”
夏秀敏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陶玉然在一旁樂呵道給押著雀兒的家奴道:“你就說說看,這賤婢,早上都做了什麼?”
“是!”那奴才像是要立功的樣子,馬上說道:“雀兒一早就去了後院那一個沒有字碑的墳前掃地,神色也很是沉重,後來經人檢視,那是劉孃的墓!”
“哈哈!好!”陶玉然像極了看好戲的樣子對著夏秀敏,想來這一回,她還能蹦出什麼字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是前腳殺人,後腳就讓丫鬟給人燒紙去了,夏秀敏,這你要怎麼解釋?”
周圍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夏秀敏,有失望的,有鄙夷的,還有一道很是疼惜的眼神,他看著夏秀敏有些堅決又一臉的冷漠,心底微微的震顫。
“不關小姐的事,是我要去掃墓的,真的不關她的事,我家小姐絕對不會殺人!”雀兒在地上一直爭辯道,她只是去掃掃墓而已,不料卻讓人抓了把柄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