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夏秀敏,你差人送了我那麼多財寶,不就是為了讓我助你一步登天嗎?怎麼現在又怪起我來了?”陶瑞詳用一個很是玩味的笑意看著夏秀敏,想來跟他都鬥,夏秀敏得動動腦子了,他可是手刃手足,勾結南疆的人啊,豈能被一個小女子撂倒?
“原來是你!”陶玉然馬上見風使舵的改了口風,剛才被夏秀敏逼了走到盡頭的自己,現在又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瑾樂昏迷剛醒,自然說話不清楚,不過我早就發現你對陶醫仙有著不一樣的情緒。那日別人都是寶貝相贈,而你卻獨獨給了人家一杯茶,看來已經做了功夫,所以才能出手簡陋。”
陶玉然陰氣的暗諷,卻沒看到夏擎生的臉色越發的難堪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焦急的問道:“如果真的是某人這麼勾結陶醫仙,我們定國候的家法絕對不是擺設!”
“呵呵!”夏秀敏冷笑道:“夏瑾樂親口說的話你們不信,現在卻懷疑這是我做的,看來我剛才把話沒有說清楚!”
“瑾樂神智不清,但是陶瑞詳的話卻是清晰可見的,他自己說是你在勾結他,如果不是你,他也可以不用這麼把自己供出來!”陶玉然大聲罵道,看了陶瑞詳一眼,頓時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我親眼所見,夏秀敏這個賤人,把我們財庫的三箱寶物全部送給了陶醫仙,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這些天劉娘突然消失,就是這個丫頭搞得鬼!”
夏秀敏在心底笑了一下,其實她自己還有張底牌,只是一直沒有拿出來,總覺得時機沒有對。
陶玉然那話一出,夏擎聲悶哼一氣,什麼話也沒有說,陶玉然看來了機會,就繼續道:“這個妖女,害死劉娘,還偷了寶物去賄賂了陶醫仙,就是為了得到那種奇毒。其實,陶醫仙是好人,他在得到妖女手上的寶物時,已經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的緣由告訴了我。那妖女想用瑾樂的身子來試探這種毒是否可用,之後再塗抹到自己身上,步步為營。還好陶醫仙已經看破了這一切,提前跟我拆穿了她的詭計,老爺,老夫人,我是冤枉的!”
陶玉然表現的很是動容,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老夫人的臉愁雲不散,並沒有因為夏瑾樂的重生感到些許興奮,有些迷惑,似乎她也被這一人一個理的故事說破了。
“陶醫仙,我這老太太這般信任你,當然相信你說的話,你說是夏秀敏先獻寶勾結你,為了那種奇毒,還在瑾樂的身上試藥,你只是把這一切緣由告訴了玉然,並將計就計的進行了一番苦心對嗎?”老夫人鄭重的問道,眼底還有一些期待,她不願意相信,仙人一般的陶門,竟會是如此骯髒又卑鄙的小人,和以往那麼美好的傳聞,相差卻是太大。
“老夫人明察!”陶瑞詳不苟言笑道:“我當然是告訴了大夫人這一切,那三箱寶貝我也並未收下,所以這一切,都是嫡小姐妖言惑眾,如果我陶某真的貪圖財富,勾結小人,那麼豈能對得起列祖列宗在上?”陶瑞詳看了陶玉然一眼。
是的,前幾日裡,他們又把那三箱寶貝送了回來,只是陶瑞詳讓人做了一模一樣的贗品,障眼法而已,早在幾年前他認識的一個南疆人就有這樣的手藝,他很快讓那人趕製了一批,就是料到會有這一天發生。
財庫的鑰匙一直在陶玉然那裡,她當然出入自由,也是同一天裡,她發現劉娘不見了,陶玉然心思也算細膩,很容易猜的出劉娘已經不在的事實。
“報!”突然有聲音傳來,眾人跟著聲音望去,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想來是武華王爺來了!”老夫人沉思道,看著夏瑾樂還有些迷茫的樣子,夏秀敏又那麼一副恨意的姿態,才換來一個定國候主母的口氣:“還不出去接見王爺!”
夏秀敏知道那是對自己說的,老夫人現在的口氣,已然是相信了陶玉然和陶瑞詳的話,她的一隻手還抓著夏瑾樂的衣服,然後重重的放下,夏瑾樂痛苦的叫了一聲。陶玉然趕緊上去扶了她起來,一干人等又出來地窖。
裴寒一襲白色水紗挺直的站在定國候前廳,他靜靜的等待,眼底有讓人摸不透的神色,身後還有幾個喜慶的大箱子。
見了裴寒,夏擎生和周圍的人都一一行禮,裴寒趕緊端了他的身子起來:“侯爺這就不必了,馬上是一家人,怎能如此拘束?”
“這是哪的話,這秀敏還沒嫁過去,自當還是定國候的小姐,有些禮節當然要行使一番。”
老夫人在一旁輕輕開口,夏秀敏聽的很是煩躁,為什麼看到裴寒給自己送了聘禮,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欣喜,還是她有些抱怨裴寒壞了自己的好事,又是差一點,她就可以弄死陶瑞詳了,現在他一來,剛才那些對著自己的矛頭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該死!
夏秀敏的眼神有些幽怨,陶玉然是最看的眼紅的,她很想在武華王爺跟前把夏秀敏所有的面目都拆穿,於是輕笑道:“王爺對我們定國候的嫡小姐這般愛護,又心急了送了這些聘禮,但不知王爺到底是出於先皇的遺訓如此有擔當,還是真看上我們秀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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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是很不屑跟陶玉然說話的,但她既然已經這麼問了,定然得照夏那人一番臉面。他輕笑:“秀敏是一個好女兒,我相信未來她也是我的好妻子,這是我給她的信任,和任何遺訓沒有關係!”
陶玉然不解裴寒是這麼回答,幾乎沒有一句話是正面的答解她的問題,能看出裴寒對她的不滿,陶玉然冷哼一聲:“那倒未必,這秀敏若說樣貌,是不及瑾樂的千倍百倍,為人上潑辣刁鑽,作為長女,卻喜歡搶人風頭,以上犯下,想是王爺把人都想的太美好了。當然看不到人性醜陋的一面。”
“這!”裴寒看著陶玉然把夏秀敏說的如此不堪,心裡早都想給她一刀了:“這樣的女子,若是嫁給我,倒給您們定國候多了一分清淨不是?”
“你!”陶玉然氣的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連王爺都處處在護著那個賤人?想來蛇蠍妖女這種稱號也不能滿足夏秀敏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夏秀敏已然變成了用身體勾引男人的騷貨:“王爺倒是心胸寬廣的很,看來秀敏做了不少功夫討你歡心了,不然哪個男人會把這種禍水娶回家!”
“這話夫人只說對了一半,我是想把她娶回家,但嫡小姐彷彿並不稀罕!”裴寒有些醋意的看著夏秀敏,因為他似乎感覺不到那人對自己的愛。
從他踏進定國候,還帶了一票彩禮進來,夏秀敏幾乎都沒怎麼和自己說話,也沒怎麼看自己一眼,而剛才他和陶玉然火藥十足的對話,夏秀敏也顯得那麼心不在焉,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