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埋怨地嗔怪道:“即便是王府好玩,你也沒有晚睡的道理,對身子不好!”
陶玉然到底想要做什麼?
繞了一個大圈子只是為了看自己的臉色,還死揪著王府之事不放,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心中警鈴大作,夏秀敏微微垂下頭,纖長的眼睫上掛著一滴瑩潤的水珠,低低道:“我雖然歇息在王府,可到底惦記著家裡,夜不能寐,很晚才得睡去,這才氣色欠佳,竟讓父親母親憂心至此,倒是秀敏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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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陶玉然心中暗恨,好在她留有後手,並不怕夏秀敏抵賴。
陶玉然心疼地安撫了夏秀敏兩句,母慈女孝的模樣引得夏擎生老懷大慰。
而就在這一片溫馨氣氛之中,一個灰衣短襖的僕人快步跑了進來,急匆匆道:“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
那下人悶頭大叫之後,扭頭瞧見與陶玉然站在一處的夏秀敏之後,臉色猛地一變,見鬼般叫道:“大小姐,你怎的回來了?”
陶玉然冷聲斥道:“不懂規矩的東西,大清早的鬼吼鬼叫什麼?”
夏秀敏倒是饒有趣味地將那下人上下打量片刻,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灰衣僕人似乎是被嚇到了,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討饒道:“夫人恕罪,小的只是太過著急,才衝撞了老爺夫人,老爺夫人饒命!”
夏擎生方才被這刁奴嚇了一跳,此時也是惱怒地緊,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方才說大小姐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僕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夏秀敏,又瞟了一眼陶玉然,才老老實實地說道:“昨日晚間,夫人見大小姐遲遲不歸,便派小的去王府問問情況。結果小的去了王府,卻並沒有發現大小姐的蹤影。”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有些猶豫,眼神躲閃。
夏擎生心頭一沉,沉聲道:“有話便說,吞吞吐吐的作什麼?”
那僕人只好怯聲道:“小的找了王府的人打聽,那門房的人告訴小的,說是武華王爺昨日並沒有歸府,更別說、更別說咱們家大小姐了……”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惶恐地直磕頭,連呼饒命。
夏擎生的臉色陰沉如水,他掃向站在一旁的夏秀敏,目光銳利。
夏秀敏並不理會他,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那下人:“你說的倒是有趣,那我問你,昨日便探到的訊息,你怎的今日來報?”
灰衣下人忙不迭地回答:“小的怕門房糊弄我,便又在王府門前守了一整晚,想著今日一早將大小姐接回府也好。可誰知一直等到早上,仍舊沒有等到大小姐,我便趕忙回了府,不敢隱瞞。”
“哦,原來是這樣。”夏秀敏像是聽了一個完全與自己無關的故事,笑著點了點頭:“你倒是口齒伶俐,做個跑腿的下人倒是可惜了。”
夏擎生早已經忍不住,他冷冷地看了夏秀敏一眼,憤怒道:“不知廉恥的東西,看你做的好事!”
夏秀敏眼神一厲,反口便還擊:“父親慎言!僅憑一個小廝的一面之詞便說自己的女兒不知廉恥,不知情的人還當定國侯老邁昏庸,不辨是非!”
“你敢說我老邁昏庸?”夏擎生被她氣得胸口一滯,怒極反笑:“好,好,好得很,你真是我定國侯府養的好女兒!”
夏秀敏卻似沒有看到他的怒氣,不緊不慢道:“父親何必動怒,你不汙衊我,我便尊敬你孝敬你,當你是我的好父親。可你若是自己都不把女兒當回事,那可也別怪女兒不認你這個爹!”
說完,她也不看夏擎生變幻莫測的臉色,上前一步就踹到了那小廝的心窩,將他狠狠地踹翻在地。
她冷聲笑道:“好厲害的賤奴,三言兩語就挑撥了我們父女關係,當真是厲害的很!”
灰衣僕人被她踹的一個仰倒,心窩子痙攣的厲害,他慘白著臉想要爬起來,夏秀敏一腳已經踩到了他的胸口,狠狠地捻了捻:“呵,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你是哪家的探子故意潛伏到咱們侯府來了!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汙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