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冷冷一笑,立即動手,頃刻間將那幾個藍衣大漢揍得鼻青臉腫。
“走著瞧!”
那五名藍衣大漢留下一句狠話,沒命地奔竄而逃,一鬨而散。
這時,只聽一人喝道:“什麼事?打架麼?不準鬧事!”
只見一人排開人群,走了過來,是捕快的裝扮。
鄉民一見此捕快到來,竟也有些尊敬,打躬作揖,紛紛叫道:“何大人好!”
何捕頭一一回禮,走到黑老漢等人面前,打量了青蓮小隊四人一眼,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阿旺和黑老漢到現在還呆住,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到,杜甫和李白竟然如此厲害。
過來一會兒,阿旺才苦笑道:“何大爺,我們又遭金銀錢莊的人欺負了……”
何捕頭頓足道:“哎呀,你們怎能跟他們作對呢,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白一聽,便知道事情大有文章,淡笑道:“現在事情已鬧到這樣,旺叔,黑叔,不如你們把事情詳細告訴我們,也許我們可以替你們解決。否則,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
何捕頭翻了翻眼,沒好氣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哪裡知道厲害!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還是快快的回鄉去吧。”
李白傲然一笑,用幽冥鬼手施展迷魂術,對準何捕頭的臉輕輕一晃。
何捕頭只覺得一陣頭昏目眩,情不自禁的說出真相來。
原來,秭歸這一帶,數百里內,最有勢力的便是金銀錢莊。而且,它不只是錢莊,還開有賭場、妓院,以及一些更加見不得人的行業,譬如販賣奴僕、殺手之類的組織。
沒有誰敢惹金銀錢莊的人,因為他們的後臺,便是名震天下、威揚九州的魔門湖北分舵,由三國群雄掌管。
金錢,地位,加上人手,合起來就是權力。
這裡的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像這次賽龍舟,金銀錢莊的人要爆冷門,賺大錢,於是其它各舟的人都事先被警告:讓藍舟奪魁,否則性命難保。
而且一有張揚,當誅全家。鎮裡的人,哪敢不乖乖聽命?
金銀錢莊的人越來越富有,附近數鄉窮人和死人也越來越多。
在龍舟賽過後,阿旺、黑老漢等人信用全失,也不會再有人願意僱用他們。這些後果,金銀錢莊才不會管。
聽說,如果在賭場贏了大錢,當天晚上自然就會在回家的路上失蹤。可是,被人連哄帶騙上賭場的人,偏偏越來越多。
自從金銀錢莊多開了一家妓院之後,附近的少女失蹤案件,也多了起來。
“唉,官府的人根本不理,如果報到衙裡,先抽二十大板,久了也沒有誰會再去報案。官家拿的是魔門的錢,也就是我們替魔門熬的血汗,才不管我們的事哩。只有少數幾個官爺,像何大爺、張大爺,還敢為我們說幾句話,抓幾個人,別的就不用說了。”阿旺搖頭嘆息。
“說來慚愧,我們也是受夠了壓力,只能抓幾個嘍羅。有一次,我抓了一個金銀錢莊的小頭目,當天晚上就被三個人伏擊,腰上捱了一刀……之後,我也不敢再惹這些麻煩了。”
何捕頭叫何昆,唉聲嘆氣。
杜甫臉色凝重:“你們可知道,主持這兒事務的金銀錢莊的莊主,叫什麼名字?樣子如何?”
何昆想了一陣,搖頭道:“誰能見到他?我家青天大老爺,也是見過他一次,而且是黃金白銀送去好幾次,才得一見哩。至於姓什麼……好像是,哦,對了,好像是姓夏侯……”
“姓夏侯的?莫非,是曹操的手下?”
李白和杜甫微微一怔,對視一眼,臉色沉了下來。
他們不是怕困難,對手越強,就越喜歡與之對抗。
青蓮小隊對這些鄉民,只有敬愛和尊重,就算他們要顯示武功,也是針對那些會武功的藍衣大漢,而不是那些不會武功的民眾。
正如知識,也是一樣。
就算學識淵博,但應該用在濟世扶弱之上。就算要表現,也只是在那些有知識、自傲自炫的人面前炫耀,而不是拿來愚弄群眾,自抬身價。
否則的話,有知識的人,豈不是比沒有知識的人更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