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氣是人所共知的,為人十分豪邁,但午寢時是不容人騷擾的。一旦驚醒了他,以他火性兒,罵起人來,可是罵狗一樣,就算殺人也半點不奇。
杜甫一再道:“我們是有要事,無論如何,請稟曹大人知。”
但誰也不敢負起這責任,都不敢請他們進去。
就在這時,杜甫和李白忽然感覺到,背後又有了那種“芒刺”的感覺。
李白霍然回首,杜甫卻沒有回頭。他們久經作戰,已心意相通,配合無間。
若有勁敵在後,不回身,自是險,但若返身的剎那時對方出手,更是大險。
所以,他們一個疾然回身,一個連頭也不回。
身後果然有一個人,站在一棵棗樹下。那人身穿長袍,看不清楚臉孔,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低低的遮著他的頭。
那人高、瘦、沉默、無聲,看不清楚臉目,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他們的背後。
沒有回過身來的杜甫,感覺到背後似有一條野狼在窺視。回過身去的李白,卻感覺到面對一頭猛虎的伺伏。
那人已不是第一次與李白、杜甫相遇,正是曹泰口中的“朋友”。
沒有回頭的杜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朋友。”
那傘下之人,一動也不動。
杜甫道:“我們要求見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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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傘下之人,似乎在垂下頭來,看著他傘下的影子。
杜甫皺了皺眉,傘下之人仍舊沒有回應。
李白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一定要見。”
傘下之人似乎把臉抬了抬,李白只覺二道寒光逼射過來,杜甫就在此際霍然一回身。
傘下之人卻動了,走向大門。
杜甫和李白互望一眼,心裡同時有一種陡生的感覺。
他們和那傘下人,彷彿相遇在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窄橋上,除非有一方退卻,否則,就得有人被逼落至洪流裡去。
誰退?
不一會兒,有人出來,迎入杜甫、李白。
他們才剛坐下,曹泰就已黑著鍋底一般的臉孔,走了出來,而背後十尺之外,是那個無聲無息的持傘人。
縱然是在室內,那持傘的人依然沒有收傘,所以仍然看不清楚他的臉目。
曹泰沉著臉,也沉著嗓子道:“兩位,這樣急著找我,有何貴幹?”
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已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杜甫只說了一句:“這件事,事關曹大人手上兩大紅人之一,我們是來請示大人的。否則的話,就先拿了人再說。”
曹泰一聽,就知道事態嚴重,專注的把事情聽完,臉色一陣黃,一陣綠。
杜甫又補充道:“我們把司馬遊交給司馬昭先生,但已在大大小小牢獄詳查過,司馬昭先生並沒有把司馬遊收押。以司馬遊這等下流胚子,怎可不經審判,即行釋放?這件事無論如何司馬昭先生都一定得給交待。”
曹泰臉上陰晴不定,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怒罵道:“我曹某聘賢選佐,司馬昭竟揹著我作出這等公私不分的事情來!要不是二位治事精密,明察秋毫,我倒真給這廝瞞騙過去了!”
只聽他怒叫道:“來人!速把司馬昭請出來!”
隨後,他對杜甫、李白道:“二位苦心密意,顧全曹某面子,但曹某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決不徇私。”
半晌,司馬昭果然匆匆走來,眼光一瞥見杜甫、李白也在場,不禁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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