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生,既有遠大的理想,而又非常執著於理想,為實現自己的理想追求了一生。
這首《臨終歌》,讓我們看到,他在對自己一生回顧與總結的時候,流露的是對人生無比眷念和未能才盡其用的深沉惋惜。
讀完此詩,掩卷而思,恍惚間會覺得,詩人好像真的化成了一隻大鵬,在九天奮飛,那渺小的樹杈,終究是掛不住它的,它將在永恆的天幕上翱翔,為後人所瞻仰!
有些人即使生前不得志,不稱意,但終究是不會永遠埋沒的,時間必定會為他正名。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當李白唱完這首《臨終歌》的時候,他的劍意已催發到極致。
不過,他沒有立即發動最強大招“青蓮劍歌”,而是又唱起杜甫創作的那首《夢李白二首》。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江南瘴癘地,逐客無訊息。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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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非平生魂,路遠不可測。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落月滿屋樑,猶疑照顏色。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
“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告歸常侷促,苦道來不易: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
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乾元元年758),李白流放夜郎治所在今貴州正安西北),二年春行至巫山遇赦,回到江陵。
杜甫遠在北方,只聞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還,憂思拳拳,久而成夢。
這兩首記夢詩,分別按夢前、夢中、夢後敘寫,依清人仇兆鰲說,兩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層,所謂“一頭兩腳體”。
上篇寫初次夢見李白時的心理,表現對故人吉凶生死的關切;下篇寫夢中所見李白的形象,抒寫對故人悲慘遭遇的同情。
“蛟龍”一語,見於梁吳均《續齊諧記》。
東漢初年,有人在長沙見到一個自稱屈原的人,聽他說:“吾嘗見祭甚盛,然為蛟龍所苦。”
透過用典將李白與屈原聯絡起來,不但突出了李白命運的悲劇色彩,而且表示著杜甫對李白的稱許和崇敬。
上篇所寫,是詩人初次夢見李白的情景,此後數夜,又連續出現類似的夢境,於是詩人又有了下篇的詠歎。
上篇初夢,下篇頻夢;上篇寫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寫清晰真切的形象。
從李白來說,上篇寫對他當前處境的關注,下篇寫對他生平遭際的同情;上篇的憂懼之情專為李白而發,下篇的不平之氣兼含著杜甫自身的感慨。
總之,兩首記夢詩是分工而又合作,相關而不雷同,全為至誠至真之文字。
夢中李白的幻影,給杜甫的觸動太強太深,以致他每次醒來,總是越思越憤懣,越想越不平,終於發為浩嘆:“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
高冠華蓋的權貴充斥長安,唯獨李白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獻身無路,困頓不堪,臨近晚年更被囚繫放逐,連自由也失掉了,還有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之可言!
生前遭遇如此,縱使身後名垂萬古,人已寂寞無知,夫復何用!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在這沉重的嗟嘆之中,寄託著杜甫對李白的崇高評價和深厚同情,也包含著他自己的無限心事。
所以,清人浦起龍說:“次章純是遷謫之慨。為我耶?為彼耶?同聲一哭!”
當李白唱完這首歌的時,杜甫也已出刀,並且將刀意催發到極致!
青蓮劍歌!
咫尺天涯!
刀劍合璧,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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