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施展醉八仙拳法和劍法,跟茶聖陸羽遊鬥一番,將他的技能和相關資訊竊取到手之後,越來越發覺陸羽不簡單。
那些歷史書記載,名人的一生往往充滿各種神奇際遇,而陸羽也是如此。
翻開史書,這位“茶聖”的一生,還真是充滿了亮點和爆點啊!
天寶年間,禮部郎中崔國輔,出守竟陵,親來拜謁,遂成莫逆。
前後三年,崔國輔與陸羽品茶論詩,好不快活。
至德初年,又與皎然上人相識,從此,陸羽的生活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浪漫時期。
皎然上人史稱釋皎然,俗姓謝,是南朝大詩人謝康樂十世孫,幼負異才,初脫俗絆,詩文俊雅。
他與陸羽何時何地相識結交,史無準確記載,卻神契形接,二人皆酷嗜茶道,應是其交遊的物語基礎。
《訪陸處士羽》詩云:“所思不可見,歸鴻自翩翩,何山嘗春茗,何處弄春泉。莫是滄浪子,悠悠一釣船……”
大意是,哥們你該不會是自己找到了好茶好水,放一葉扁舟,獨自享樂,把兄弟給忘了吧?
而一旦見了面,也不忘對好友調侃一番:“欲賞芳菲肯待辰,忘情人訪有情人。西林可是無清景,只為忘情不記春。”《春夜集陸處士居玩月》)
如果說,釋皎然是陸羽生命中的同好摯友,李冶便是其茶詩風流中的紅粉知己。
這位在父親懷中面對著薔薇花,便吟出“經時未架卻,心緒亂縱橫”的才女,雖然最終遭德宗殺頭,令人不勝唏噓,卻與陸羽有著非同尋常的交往和友情。
她在《湖上臥病喜陸鴻漸至》詩中,寫道:“昔去繁霜月,今來苦霧時。相逢仍臥病,欲語淚先垂。強勸陶家酒,還吟謝客詩。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
“霜月”又“苦霧”,一位孤質敏感而又才華橫溢的妙齡女子,病中嬌懨,未語淚流,唯求一醉。
一向瀟灑不羈、放達豁如的陸羽居士,此時此地,將是怎樣的雲起五內,情蕩豪腸啊!
李冶還寫過一首詩:“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有人說,一個女子,察見淵魚,註定不祥,但她的存在,讓陸羽原本已極浪漫的人生,平添了一道嫵媚而又溫暖的異性光輝,且一洗凡塵俗豔。
所以,提到陸羽,便不能不提李冶。
在“唐代四大女詩人”之中,李冶是公認詩文最為了得的一個,卻又是命運最為坎坷,死得最慘烈的一個,因詩丟了性命。
與薛濤、魚玄機一樣,李冶也是容貌出眾、風情萬種,是在唐朝享有盛名的美女詩人。
為此,風流大帝李隆基,曾召幸當時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還風韻猶存的她,到宮中逗留了一個月,然後放回。
晚年又被召入宮中,只因朱泚叛亂,唐德宗倉惶逃出京城,就像避“安史之亂”而跑路的唐玄宗一樣,很多家眷都不及帶出京城。
平定叛亂之後回京的唐德宗,居然發現李冶與亂臣賊子朱泚有詩文往來,等於是變節投敵,邀寵獻媚。
憤怒至極的唐德宗,立馬叫人“撲殺之”,亂棒之下結束了李冶浪蕩不羈的豪放女生活,從此香消玉殞。
據說,李冶是唐朝詩寫得最好的女詩人,一掃女性作家的羞澀之態,頗有男人英氣,難怪劉長卿贊其為“女中詩豪”。
唐人高仲武,在《中興間氣集》中謂其詩:“自鮑照以下,罕有其倫。”
《唐詩別裁》也大讚道:“不求深遠,自足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