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賀將詩歌的意境,融入死神鐮刀之後,威力大增,一時間竟然將李元芳逼得節節敗退。
正在通天塔外觀看的那些學員,頓時歡呼起來。
“好樣的,李賀!”
“加把勁,趕緊殺死他!”
“放心吧,李賀贏定了。”
“那個小屁孩,竟然敢第一個上場,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雖然以前李賀總是病懨懨的,但自從他獲得死神套裝之後,實力突飛猛進,現在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要李賀等人能贏,這次我應該可以賺不少。”
“……”
這些人都不怎麼看好青蓮小隊,所以都盼著元芳趕緊輸掉。
而元芳的好友達摩,此時也在附近,買了元芳贏,微笑道:“元芳,哥哥支援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此時,李賀的死神鐮刀攻勢越來越凌厲迅猛。
他的這篇《李憑箜篌引》,想象豐富,設色瑰麗,藝術感染力很強。
清人方扶南,把它與白居易的《琵琶行》、韓愈的《聽穎師彈琴》相提並論,推許為“摹寫聲音至文”。
詩的起句開門見山,“吳絲蜀桐”寫箜篌構造精良,藉以襯托演奏者技藝的高超,寫物亦即寫人,收到一箭雙鵰的功效。
“高秋”一語,除了表明時間是九月深秋,還含有“秋高氣爽”的意思,與“深秋”、“暮秋”之類相比,更富含蘊。
二、三兩句寫樂聲,詩人故意避開無形無色、難以捉摸的主體——箜篌聲,從客體“空山凝雲”之類落筆,以實寫虛,亦真亦幻,極富表現力。
優美悅耳的絃歌聲一經傳出,空曠山野上的浮雲便頹然為之凝滯,彷彿在俯首諦聽;善於鼓瑟的湘娥與素女,也被這樂聲觸動了愁懷,潸然淚下。
“空山凝雲頹不流”句,移情於物,把雲寫成具有人的聽覺功能和思想感情,似乎比“天若有情天亦老”更進一層。
它和下面的“江娥啼竹素女愁”句互相配合,互相補充,極力烘托箜篌聲神奇美妙,具有“驚天地,泣鬼神”的魅力。
“崑山玉碎鳳凰叫”,那箜篌,時而眾弦齊鳴,嘈嘈雜雜,彷彿玉碎山崩,令人不遑分辨;時而又一弦獨響,宛如鳳凰鳴叫,聲振林木,響遏行雲。
“芙蓉泣露香蘭笑”,構思奇特。帶露的芙蓉是屢見不鮮的,盛開的蘭花也確實給人以張口欲笑的印象,它們都是美的化身。
詩人用“芙蓉泣露”摹寫琴聲的悲抑,而以“香蘭笑”顯示琴聲的歡快,不僅可以耳聞,而且可以目睹。這種表現方法,真有形神兼備之妙。
從第七句起到篇終,都是寫音響效果。
“……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女媧煉石補天處,石破天驚逗秋雨。夢入神山教神嫗,老魚跳波瘦蛟舞。吳質不眠倚桂樹,露腳斜飛溼寒兔!””
先寫近處,長安十二道城門前的冷氣寒光,全被箜篌聲所消融。
其實,冷氣寒光是無法消融的,因為李憑的箜篌彈得特別好,人們陶醉在他那美妙的絃歌聲中,以致連深秋時節的風寒露冷也感覺不到了。
雖然用語浪漫誇張,表達的卻是一種真情實感。
“紫皇”是雙關語,兼指天帝和當時的皇帝,是一種巧妙的過渡手法,承上啟下,比較自然地把詩歌的意境由人寰擴大到仙府。
以下六句,詩人憑藉想象的翅膀,飛向天庭,飛上神山,把讀者帶進更為遼闊深廣、神奇瑰麗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