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種地位的人,自然是懂的。
只要沒有被人看到,沒有實錘,那麼一切只要不承認,那就都是假的。
就像是上官曙雀所說的,如果他上門去道謝,絕對會給外界的人一個錯誤的資訊。
但是如果像今晚這般,周月喬裝打扮而來,那麼只要別人沒有證據,那麼都是可以不承認的。
這雅間的地理位置極好,比較著那些士子要高著幾層。
從這往下看,倒是能夠把底下的所有盡收眼中。
是個不錯的位置。
但是周月興趣可不在這些爭風吃醋計程車子身上,她轉而看向上官曙雀:“跟我說實話,太子那邊到底怎麼了?”
然後面前這個一直淡笑著,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男子臉色猛地一變。
眸子深處有著駭然之色。
他似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周月會這麼說。
周月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茶杯與桌面相碰的聲音清脆。
上官曙雀就見著面前的少女抬眸,笑道:“為什麼這麼驚訝?這個很明顯不是麼?”
上官曙雀沉默不語,但是尋常淡然的眸子中卻好似有了些許殺意。
杜青鹽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眼神一凝,下意識的擋在周月身前。
“嘛……不用這麼緊張……”周月伸手將杜青鹽拉了回來,“我與上官是一道的,是吧,上官?”
上官曙雀突然笑了,整張寡淡的臉突然生動起來:“是呢,周小姐。”
他整個人放鬆下來,不似剛剛那種蓄勢待發的模樣。
他笑笑,一雙黝黑的眸子看向周月:“周小姐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麼?畢竟,畢竟這事太子可是連周大小姐都沒有說過。”
“還是說……”他頓了頓,語調壓低,“有人洩了密呢……”
“別想太多……”周月隨意的擺擺手,臉上淡然的很。
只是別人都不知道,她的內襟都已經緊張的溼透了。
上官曙雀剛剛的樣子,她差點真的以為會死在這裡。
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好相與的,不對,青鹽就挺好的。
“太子去邊塞已經有三年了……”周月緩緩說來,眸子隨意的盯著桌子上的茶盞,“這三年下來,憑藉著咱們的兵力,什麼打不下來……”
說到著,周月一笑:“可是奇怪呀,可是偏偏這打了三年,都沒有打下來。”
“這不由得我不感到奇怪呀。”
周月聲音放小,眼睛眯起,抬眸看過去:“還是說,皇帝在有意的打壓呢……”
上官曙雀深深的盯了周月一眼,然後收回目光:“你猜的很對。”
“太子的情況不是很好,但是現在也快要解決了。”
“我很納悶,你們上官家一直都是超脫世外的,為什麼這次會選擇太子呢?”周月微微的皺眉,“尤其是在你知道這太子不為皇帝所喜……”
她們左相府是沒辦法,周雅與太子的婚事是皇帝欽點的,推都沒法推。
“因為,這只是表象。”上官曙雀啜了口茶水,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了下濡溼的嘴唇,這才慢條斯理道,“上官家早就不像是當年那般了……皇帝早就想要除掉我們了……”
“啊?”周月愣住,這個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哈……”面前的男子淡粉色的唇瓣扯出一道譏諷的弧度,“要不我這身體怎麼會這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