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到祁瑜神思不歸,陳錚冷哼一聲,如雷炸耳,令祁瑜臉色一白。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慌忙說道:“弟子失禮了,還請前輩責罰!”
陳錚再次哼了一聲,面無表情道:“我責罰你作甚,我傳你之法,學不學在你,與我無關。”
“弟子知罪!”
祁瑜聞言,撲嗵一聲跪倒。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陳錚伸手一揮,一股氣勁把他托起來。
“起來吧!”
“是!”
“我剛才的動作,你記住多少?”
祁瑜畢恭畢敬,躬著腰身說道:“都記下了!”
“哦?”
陳錚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有些不相信,臉色一板,沉聲說道:“記住就是記住,沒記住就是沒記住,怎可不會裝會。你打一遍給我看!”
“弟子遵命!”
面對陳錚喝斥,祁瑜不敢反駁,走到雪地上,先是閉目回想一番陳錚剛才的動作,而後一板一眼的施展出來。
見他動作規正,除了一些細節之外,全然無錯,陳錚露出一絲笑意。
“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這門無名功法,光看動作,是學不到精髓的。陳錚先是一一指出祁瑜動作中的錯漏之處,而後吩咐他勤加練習。
如此,又過了四五天,陳錚的內傷已經好了七八成,而祁瑜也把無名功法練習到熟練,一絲一毫動作都不差。
陳錚開始為他講解起這門功法的呼吸吐納之法,氣血執行之秘訣。
得益於祁瑜從小熬煉身體,竟在短短十多天之內,就已進入皮肉境,相當於後天一層境界。
陳錚對此方世界的武道等級並不熟悉,祁瑜只知武者劃分九級,具體對比,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知,他修煉金槍槍法,實力可比一級武者。
如今晉入皮肉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達到哪一級別。
就在祁瑜步入皮肉境,陳錚的內傷也徹底痊癒,只是還未適應這方世界,依然受到天地之力的壓制,只能發揮出後天九層的實力。
無論他怎麼努力,嘗試著神融天地,達到天人合一之境,都無法成功。
每當他嘗試時,此方世界就會對他產生一股排斥力,排斥他的心靈與天地相合。
陳錚隱隱有所猜疑,天地對他的排斥,似乎並非因為他是外來者,而是天地對後天九層以上力量的一種壓制。
想到祁瑜所說,此方世界最強武者為九級,陳錚心中生出一絲懷疑,但無法證實,他也不敢確定。
白茫茫的無盡雪原之上,一名男子身後跟著個十來歲的小孩,向著東北方向蹣跚而行。二人各騎一匹馬,身後跟著兩匹馬,頂風迎雪在荒野上行走。
今年雪多,入冬以來,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有一場。尤以這次最大,紛紛揚揚的大雪連續下了半個多月了。每天早上不下晚上下,上午沒雪下午有。
關外本就風大,再加上連綿大雪,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茫茫雪原之上,只有一大一小二人,以及四匹馬行走著。
積雪過膝,馬兒一腳踏空,噴了一個響鼻,堅難的撥出腿,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