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迅速出了谷地,風雪之中,數十騎頂風冒雪向著谷地接近。為首的紅衣女子,極為醒目,是天地之間唯一的亮麗色彩。
可在福伯眼中,這紅色不僅不亮麗,反而可怕之極,如地獄的索命閻羅。
馬蹄聲近了,距離谷地不足十來丈。
“籲!”
一聲清靈的聲音響起,數十騎同時止步,與福伯對峙起來。
谷地外的動靜,讓陳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本想著,雙方相安無事,等到明天時,主僕二人離開,就可繼續安心療傷,沒想到事情還是往著最壞的結局發生了。
他藏身的位置極妙,正處於谷邊的一棵雪松之下。
大雪紛飛,不知多少天了。雪松被掩埋了三分之二,陳錚就在樹根處掏出了一洞,用雪掩蓋後,只要他不輕易發出動靜,無人能夠發現。
經過十多天的療傷,他現在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臟腑也只剩下數處破裂之處,還要慢慢調養一段時日。能夠自由活動,進行一番輕烈度的動作,但也有些傷痕再次破裂的風險。
以靈感遙遙感應,福伯的修為也只有後天七八層左右。能把他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追兵中必有著修為超過他的高手。
“希望不要節外生枝吧!”
陳錚暗暗想著,運轉蟄龍功,氣息收斂,凝於一點,好似變成了一個木頭人,生機皆無,呼吸若存若隱。
陳錚收斂了氣息,進入蟄龍息狀態之中,如非刻意尋找,絕不可能發現在這片谷地之中還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內傷未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陳錚並不打算出手。
福伯站在谷地邊,看著紅衣女子為首的騎士不斷靠近,面色凝重。
這些騎士極為強悍,個個修為精湛,是祁家最精銳的武者,揹著長弓箭筒,插滿長箭,馬腹一則懸掛著斬馬刀,勾鐮槍,呈半月型把福伯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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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傍晚,還未完全暗下去,紅衣女子打馬向前,距離福伯一丈之外停下,俏臉含霜,沉聲喝道:“福伯,交出祁瑜,束手就擒,我可以作主絕不傷害你們的性命。”
福伯面若寒霜,心裡忍不住一沉。光一個紅衣女子就極難應付,何況對方還有數十騎士追隨。
這些騎士都是祁家精心培養的精銳,修為最低者都有著三級實力。以祁家坐擁一城的實力,也只有八百人。弓馬嫻熟,武技出眾。放在整個江湖之中,都是一把好手。
大齊崩潰,天下大亂,由王朝大統一進入城邦亂戰之中。祁家以武立足,佔據祁城一百五十年,人傑倍出。
尤其是紅衣女子,資質極高,年方二十,修為已達八級巔峰,距離武道巔峰的九級,只差一步之遙。被譽為祁家金鳳,執掌八百黑騎衛,破滅鄰城於家。戰功赫赫。
福伯只是初入八級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今天,被對方圍於此地,已存了死志。
不過身受重圍,福伯依然氣度不減,畢竟是一名八級高手,頻臨武道絕巔。
只可惜,窮途末路,想及一路護持的少年,不由悲號一聲:“祁家攻戰於城,於氏一族皆盡戰死,你們連連小姐的一個幼子都不放過嗎?他也有著祁氏的血脈,乃是祁氏的嫡系血脈,是你的親侄子啊,難道還能為於家報仇嗎?”
紅衣女子左近一位精壯漢子朗聲大笑,此人鷹鼻深目,一看就是性格堅韌之輩,倒提著一柄勾鐮槍,直指福伯,冷哼一聲道:“福大人,我看你還是放棄負隅頑抗的好。秀寧小姐若是有心傷你,哪裡還容你逃到這裡。只要你們束手就擒,秀寧小姐絕對保證瑜少爺安全,不讓人傷他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