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時療治傷勢。這個無名谷地倒是難得的閉關之所,無人打擾,可以安心恢復傷勢。
忍受著劇烈地痛苦,陳錚艱難的坐起身,渾身大汗淋漓,臉色因為劇痛變的鐵青一片。盤膝坐好後,心念一動,白陰陰風訣運轉,地間無處不在的陰氣頓時向他匯聚而來。
同時,催動氣血,磅礴生機迅速擴散至全身,修復破裂的五臟六腑。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天,還是三天。
陳錚除了不能劇烈動作,已經不妨礙他活動了。
一心療傷之中,轉眼間,就是十多天過去了。此時,他的五臟六腑恢復小半,內部細小的裂痛已經癒合,只剩表面的破裂之處還在緩緩恢復當中。
這一日,他在正催動真氣,打坐運功,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由遠及近,正衝著谷地而來。
噠噠噠……
馬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身後跟著個少年,看到前方的山林谷地,對少年說道:“少爺,前方有一個山谷,咱們進去竭息片刻,若是身後沒有追兵,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如今天色不早了,連續追擊一日夜,身後的追兵也要休息的!”
“好!”
一個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陳錚正在閉目打坐,聽到谷外的馬蹄聲,突然睜開眼睛,一道血光射出。
他在這裡療傷十多天,已經對周圍的地形探查清楚,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任何的人煙。這裡是一處荒原野地,恐怕千里之內都不見得有人煙。
沒想到竟有人來了這裡,更是好巧不巧的到了他潛關的山谷之中。
這二人似乎是主僕關係,聽其話音,似要在這雪山谷中過上一夜。而且,二人身後還有追兵,陳錚不由皺起了眉頭。
“又是惡俗的滅門慘案,或是家庭倫理劇?”
他現在正是療傷的關鍵時刻,不宜與人動手。只是,主僕二人已進入山谷,他無也法阻止,只能收斂了氣息,暫時當作沒看見,希望兩方能相安一整夜,等到明天這二人趕緊離開。
三十里之外,一支不足五十人的武士隊,冒著狂風大雪不斷向前行走。領頭者是一名紅衣女子,長髮垂眉,背後插著兩口利劍,眉目含煞,臉色陰沉。
只見此女年紀不大,約摸二十出頭,容顏極為美麗,肌膚勝雪,綽約動人,如神女下凡。經日奔波,看上去有些狼狽和疲倦。
身後的數下名武者,也都個個精神萎靡,有的騎在馬背都快睡著了,上下眼皮不斷在打架,搖搖欲墜,叫人很是擔心會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一行人看似疲憊之極,但是為首的女子不發話,誰都不敢啃聲,只能強行堅持著。
三十里地,直到天色將暗時,才到了谷地二三里外。
此時的谷地之中,逃亡的主僕二人已經生起一堆火,圍在火堆邊,燒著一隻野味。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主僕二人臉色瞬間大變,難看之極。
“可惡,少爺藏好了,老奴去看一看!”
“福伯!”
少年有些擔心,眼中露出害怕之色,朝著男子叫道。
“少爺藏好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