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做了夢,我並不知道,等突然睜開眼睛時,窗外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原來時間還早,我又無一例外地,提前醒來了。
拿過手機,關掉了已沒甚用處的鬧鈴,坐在床頭,想回憶一下剛才的夢。
可是夢裡都有什麼呢?似乎已模糊到了,什麼也記不起來!
唉,總是這樣的,最關鍵最幸福的夢,總會在睜開眼睛的那個瞬間,消除的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可是,時間還很早,我該幹些什麼呢?
隔壁的老波睡得正酣,呼嚕打得震天響,他也向來如此,總你能倒頭就睡。
對他的這種能力的羨慕,從很早到現在為止,我就沒有斷絕過!
不過,我現在不能打擾他,未來的幾天裡將會很累,就讓他再多睡一會兒吧!
於是,我又無聊地踱到了客廳裡,茶几上扔滿了煙和打火機,黑蘭州芙蓉王,玉溪中華,似乎多得讓人豔羨。
也許是嘴巴比較欠,我終究還是選擇了黑蘭州,然後點上了一支,自己則躺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視線看著菸捲最前段的那個火點,一下子亮到了極致,再隨著煙霧噴出嘴巴,而慢慢地變暗,直至被灰白的菸灰遮住。
開始的時候,腦袋會因缺氧而稍微眩暈幾秒,接著身體便像被啟用一樣,血液開始流動,脈搏開始擊打。
就連沉睡著的靈魂,也開始逐漸迴歸,讓人只想著,再深深地來一口。
僅此兩口之後,我便將煙擱在了菸灰缸的側面,然後親眼看著,它的身體漸漸被白灰吞噬。
直到連最後的一絲火星,也不在有的時候,便直接拿起菸頭,將它倒插這白灰之中。
接著,我不想繼續無聊下去,便開始悄悄地洗漱,並計劃完了之後煎幾個雞蛋,算是今天的早餐了。
本來還想熬一碗粥的,但又想到完了還得洗鍋,實在是太過麻煩。
不如,簡單就著雞蛋,吃些麵包,再喝個牛奶便算了。
煎好蛋後,時間才剛到七點,似乎還很早,老波也沒有半點動靜,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這時候,我不知怎的了,心中突然特別地想,再吃一口泡麵,但是家裡卻剛好斷貨了。
起初,我還想著或是一時興起,便沒有立即去解決,但過了一會兒之後這個想法變得越發強烈了。
就像某種慾望一樣,一旦得不到解決,就會立即變成一把利刃,直戳戳地紮在心口之上,叫人坐立不安,焦躁難耐。
“嘿,這毛病簡直討厭...”
沒奈何,我阻止不了心理的慾望,就像阻止不了身體的慾望一樣,沒有辦法消除的時候,也只能任期猖狂。
當然,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即可滿足它!
所以,我沒有驚動老波和鄰居,而是自己一個人貓著腰,躡手躡腳下了樓,準備找個小商店去買幾桶泡麵。
可時間還是太早了,幾乎所有的小商店和小賣部,甚至連便利店,都還沒有開門。
幸好已是四月,春風暖得醉人,我也就不再在乎,要不要多跑一些地方了!
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世上總有早起的鳥兒!
在小區裡跑了大半圈後,終於在一個十分逼仄的拐角處,找到了一家勤奮的小賣部。
於是我的心願,這才得到了滿足!
不過我並沒有買多少,只是拿了兩桶,至於其他時候的需求,也只能等上路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