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諸多仙家各自上告,甚至有玄門耆老不管不顧的直接上了紫霄宮,在紫霄宮門之外哭訴。
雲鏡陣法浩浩蕩蕩,更是將這紫霄宮外的景象,傳到了各處,不知多少大羅金仙境界的修行者,看到了這一幕,更因這一幕感到擔憂。
在諸多的混元教派之中,就屬這截教最為魚龍混雜,那位通天教主不在的時候還好一些,但現在看來昔年的那個截教又一次回來了。
然玄門耆老們,仗著當年跟鴻鈞老祖的關係敢於上紫霄宮,但玄門老一輩的大羅金仙們,卻不敢這般放肆,只能是往飛來山一道接著一道的送飛劍傳書。
鈞天界,飛來山上,有間道觀之外。
蘇玄坐在椅子上無可奈何的翻看著,眾多玄門老一輩大羅金仙境界修行者送來的飛劍傳書。
站在他的立場上來看,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若是截教能夠迅速的剿殺那位下一盤古紀元的天命之子,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可能嗎?
當年他那位師爺鴻鈞老祖,未曾得道之時,又不是沒有面臨過,混元大羅金仙境界修行者的圍剿,但手持造化玉碟的鴻鈞老祖,又有哪一次不是死裡逃生。
在蘇玄看來,面對這方氣運隆盛之人,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業力一點一點的磨滅,所以大量尚處於元神境界的修行者,進入了那方大千世界之中。
唯有磨滅了那位下一盤古紀元天命之子的氣運,方才能夠將其抹殺,若是去的闡教,或許還有幾分希望,畢竟有盤古幡鎮壓氣運,在加上太乙真人,也有著太乙救苦天尊的神職,也不見得會讓那位下一盤古紀元的天命之子逃走。
但截教一面,要讓多寶成就混元大羅金仙境界,一面又有維持龐大的弟子數量,用來維繫萬仙大陣,來鎮壓截教的氣運,這就是一個死迴圈,誰也無法破掉的死迴圈。
理解,並不代表認同。
所以蘇玄自然不能夠讓截教壞了他們人教的謀劃。
蘇玄看著遠處隨同他那位女媧師叔一同前來的妖師鯤鵬,說道:“鯤鵬道友,事情雖說有些棘手,但也並非不可解決,既然我那位三師叔,想要在哪一方大千世界,那不如咱們就先讓出去。”
而後一面雲鏡升騰起來。
蘇玄指著這一面雲鏡說道:“讓出那一方大千世界,以這方大千世界外圍的七方大千世界為軸,再也這七方大千世界外的七百餘太古星斗為屏,數千餘中千世界,上萬小千世界為面,封鎖往古來今,佈下周天星斗,任憑那位下一盤古紀元的天命之子,有萬般的手段,也是插翅難逃。”
坐在蘇玄對面的女媧,笑著說道:“蘇師侄好手段,只是如此一來,咱們可是要將我那位三師兄得罪慘了,這一手下去,恐怕不僅僅是那位下一盤古紀元的天命之子成為了甕中之鱉,就連我那位三師兄,以及截教都成為了甕中之鱉。”
混元聖人,最為在乎的就是一個面子,而她這位蘇師侄的所作所為,會讓她那位三師兄毫無面子。
若是一個不小心,她那位三師兄,恐怕敢於立下誅仙劍陣。
妖師鯤鵬聽聞女媧娘娘所言,說道:“啟稟女媧娘娘,我倒是認為蘇道友此言不差,既然通天聖人讓我等退出了那方大千世界,為妖族計,為玄門截,也理應如此。
別忘了,截教可是要擷取一線生機,只是不知道是截走咱們的一線生機,還是截走誰的一線生機。”
玄門耆老們,去紫霄宮哭訴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可以說去紫霄宮哭訴的玄門耆老中不乏是他在其中鼓動。
蘇玄自然是知曉他這位女媧師叔的意思,只見蘇玄起身,從懷中取出了一方印璽,捧著朝向了紫霄宮的方向。
蘇玄高聲喝道:“受命於玄門,誰敢不從之!”
而後蘇玄直接將這代表著玄門教主的憑證,放到了他那位女媧師叔的手中。
女媧也是微微愣住,畢竟她可是一清二楚,她那位老師,可不會讓她執掌玄門教主的憑證,坐上玄門代教主的位子。
“蘇師侄,你這是在跟開玩笑嗎?”
女媧冷不丁的說道。
鯤鵬看著被女媧娘娘讓出去的玄門代教主的位子,也是極為的眼熱,雖然大家在私下裡,都在說這玄門教主的憑證不過就是塊破石頭,可真當這玄門教主的憑證放在眼前的時候,誰又能夠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