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
蘇玄看著撤去了雲鏡的雲中子,說道:“雲中子師兄,你該走了。”
一個理想主義者的綢繆沒有實現,自然是要離去,可是他這位雲中子師兄,大概不能安安穩穩的離去了。
因為蘇玄已經感知到了,周遭時空的變化,原本在鴻鈞老祖鎮壓之下,穩如泰山的時空,突然間出現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變化。
他那位女媧師叔的山河社稷圖出現了,哪怕是在諸多先天靈寶之中,山河社稷圖也能排在最前列。
雲中子暗道不好,閃躲之間就要,化虹離去,可雲中子周身的時空已然發生了變化。
在山河社稷圖的規則之下,雲中子大羅金仙境界的規則,似乎變成了一張紙。
而後就連雲中子,在這一刻似乎也變成了一副畫中人,然後被裝入了山河社稷圖之中。
一尊大羅金仙,就這般被輕而易舉的擒拿下了,這也讓蘇玄再一次見到了,混元境界的女仙,那得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好惹。
自始至終,他那位雲中子師兄,連一句狠話都沒放出來呀!
蘇玄說道:“此間事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小白狐還是不要見的好,畢竟小白狐,再也不是當初能跟那頭蠢牛,對罵數日的小白狐了。”
時過境遷,他跟他家山山,雖然未曾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小白狐的確是變了不少。
他跟他家山山前來朝歌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為了堵人,堵他那位雲中子師兄。
雲中子需要堵他,他自然也需要堵住雲中子,如果他沒有跟雲中子囉嗦那麼長時間,恐怕那口巨闕劍,早已將那隻傻白狐,給送到平心師叔那裡去了。
這也讓他明白了,那隻傻白狐,似乎跟人皇帝辛,跟這場早已牽扯到了諸天萬界的封神劫難,有著解不開的羈絆。
莫山山扶著飛舟欄杆,看向了青天之下那座繁華非凡,有著萬千人間煙火氣息的朝歌城,說道:“當年剛來這方世界時,就在這朝歌城中住了許多年,今日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看看。”
那時她跟她家蘇玄,尚未成就金仙境界,只是天仙境界的她們,也的確受到了朝歌城的不少庇護,至少她家蘇玄觀星樓大祭酒的職司,給了她們很大的方便。
蘇玄湊到了他家山山跟前,說道:“朝歌城就在這裡,山山你想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咱們就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而後蘇玄與莫山山,一同走入了承載著一方小千世界都船艙內。
飛舟化虹遠去。
此時此刻。
那捲山河社稷圖,也是到了西崑崙山上,西崑崙山的山神陸吾看著那件先天靈寶,心中默默的給那位膽子很大的福德真仙雲中子上了幾柱清香。
得罪誰不好呢?
非得去得罪那位女媧娘娘,還想著用一次性先天靈寶換西崑崙山之主西王母出手。
可惜呀!
女媧娘娘與西崑崙山之主西王母可是手帕交啊!
西崑崙山頂,女媧與西王母相對而坐,在兩位仙家身前的棋盤之上,一局黑白分明,殺得難捨難分的棋局,已經呈現在了天地之間。
“原來是山河社稷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