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之下,飛舟甲板上。
蘇玄看著神色已然有些不穩的雲中子,笑著說道:“雲中子師兄,素有福德真仙之稱,無論福德二字從何而來,雲中子師兄你都可以算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可惜這是個很現實的世界。”
飛舟甲板上,雲中子在生滅之間,便再次恢復了平靜,他說道:“所以呢?蘇師弟又該如何去摘星樓,拿走在下那口巨闕劍呢?”
巨闕高懸,還是在人皇宮內,如此大的因果牽扯之下,又有哪位仙家敢於,強闖人皇宮呢?
女媧師叔倒是可以一念之間取走那口巨闕,但身為混元仙家的女媧師叔,又怎會同他一大羅金仙計較呢?
所以那隻會攪動諸天萬界,風風雨雨的白狐,自然不會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摘星樓上的那口巨闕劍,不是闡教玉虛宮的意思,而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的意思。
所以依照某方極為偏僻的世界內的說法來看,他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修行者。
在那方世界之中,有理想的人,一般運氣都不會太差。
這時青天之上,盎然紫氣浩蕩而來,如同一道遮天蔽日的天幕,剎那間便降臨了朝歌。
匆匆被修繕起來的女媧廟,在這盎然紫氣中再次倒塌,女媧廟的廟祝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朝歌城中的仙家,看著頭頂青天上的盎然紫氣,大多都是紛紛行禮。
蘇玄看著那盎然紫氣,笑著回答道:“雲中子師兄,所以女媧師叔的山河社稷圖來了,那口巨闕劍,雖然還在摘星樓,可總還會有人去摘下。
解鈴還須繫鈴人,雲中子的那口巨闕劍,高懸於人皇宮內的摘星樓,自然也該由摘星樓的主人摘下。”
聞言云中子面色陡然間一變,他有些氣急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人皇帝辛又不是那些話本子中的商紂王,如何會做出這般愚蠢的選擇。”
無數萬年之前,他們的師祖鴻鈞老祖,定下了封神,意圖終結諸天萬界的混亂,想要讓諸天萬界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而這位大商人皇帝辛,也是個有大機緣的存在,所以雲中子不相信,這樣的一位人物,會做出這樣看上去很是愚蠢的選擇。
但現在的局勢發展,卻偏偏是事與願違。
不太相信蘇洵所言的雲中子,很是隨意的動用了,在人皇宮中留下的後手。
一道雲鏡陡然間出現在了飛舟之上,上面正是人皇宮摘星樓內的種種情形。
蘇玄見此雲鏡,不由得打趣道:“雲中子師兄,如此熟知雲鏡煉製之術,莫非到了夜深人靜之時,雲中子師兄,也要觀賞山河美景嗎?”
在山河美景之上,蘇玄加重了語氣,而站在蘇玄身側的莫山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事情。
於是今夜的蘇玄,註定又要渡過一個很是悲劇的夜晚。
雲中子額頭之上,浮現了許多看不見的黑線,他嘆息一聲後,說道:“蘇師弟想差了,我可是個正經的仙家,閒來無事也就是在道場之內,靜誦講黃庭,可不跟蘇師弟你,閒來無事間,居然有廣寒仙子獻舞。”
他這位蘇師弟的事蹟啊!
在經過好事的仙家改編之後,已經是鬧得了個仙盡皆知,尤其是飛來山上,有間道觀外那萬丈之高的太陰月桂樹子樹,著實是猶如黑夜明燈一般耀眼。
說話間雲中子,一直在觀察他那位師弟媳婦莫山山的神情,他這位蘇師弟啊!
堪稱是囉哩囉嗦,還有幾分婆婆媽媽,他倒是很想看看,蘇玄被揍的情景。
蘇玄聽聞雲中子舊事重提之後,很是擔憂的看了看他家山山一眼,當看到他家山山笑魘如花的面容之後,蘇玄已經可以預料到了,自己可能大概也許,真的要載跟先天靈寶級別的搓衣板來一個很是親密的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