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帝辛在時,女媧宮內外風雨漂泊,人皇帝辛離去之後,女媧宮內外,風雨退去逐漸恢復了平靜。
蘇玄與她家山山撐著兩把油紙傘,走到了女媧宮前院,此時的前院早已只剩下了寥寥數百人。
只是方才的異像也著實是嚇到了身在女媧宮前院內的修行者,以至於到了此刻,依舊有不少修行者還未平復內心深處的膽寒。
蘇玄與她家山山聯袂而行,推開了女媧宮那扇沉重的大門,走進了這座女媧娘娘在人間的道場。
蘇玄看著那位正在清理香灰的老廟祝,恭敬行禮道:“太清聖人門下嫡傳弟子,道德小法師蘇玄,見過準提師叔。”
方才人皇帝辛,從女媧宮中狼狽走出,他便已然知曉,封神大劫的齒輪,已經是悄然轉動。.caso
想來那位人皇陛下,已經在這媧皇宮中,念出了那首詩,剛才的風雨交加,是女媧娘娘的怒火。
老廟祝轉身說道:“居士不上柱香嗎?”
三尺長的仙香,已經被遞到了蘇玄身前,他拉著他家山山,連退數步後,說道:“師叔你這能勾動七情六慾的仙香,我可不敢點,萬一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貽笑大方了。師侄前來帶了香,雖然不是什麼仙品之流,但確是比師叔手中的仙香要好。”
開玩笑呢?
那香能點嗎?
看看那位在寶座上俯瞰整個人族的人皇陛下就知道,這能夠引動仙家七情六慾的仙香究竟有多恐怖。
老廟祝笑了笑,說道:“本座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又有諸多傳聞在外,以師侄的修為不該猜到本座的身份才對。”
一位混元聖人被一尊小小的天仙點破了身份,這讓他很沒面子,若非這蘇玄是人教嫡傳,他不把蘇玄待回西方地界修補須彌山才怪。
蘇玄笑著回答道:“直覺,西方多破廢,想來師叔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可我沒想到的是,師叔居然敢在女媧娘娘遺留在人間的道場內顯露出身份。”
這才是他感到疑惑的事情,剛才若老廟祝不承認自己就是他那位師叔,他難道還能拎著老廟祝打上一頓嗎?
準提嘿嘿一笑,說道:“本座這道化身在女媧宮待了三千年之久,如今一朝得償所願,子彈不需要遮掩什麼。”
而後準提看著蘇玄,說道:“師侄你與我西方有緣啊!”
聽到這句話蘇玄再次拉著他家山山後退數丈,他說道:“師叔,家師是太清聖人,更何況師侄對生活水準的要求很高,西方不適合師侄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蘇玄此言直接了當的在說西方地貧瘠。
這讓一直以來為了修補西方大地祖脈戰戰兢兢的準提如何能受得了,準提看著蘇玄夫婦,以及那隻白狐,說道:“師侄,這裡是女媧宮,大師兄可不敢把目光落在此地,你今日就陪師叔去西方看看如何?”
這般機敏的師侄,帶到西方好好教導一番,絕對可以繼承西方教的傳承,至於大師兄找上門,到時候木已成舟,大師兄難道還能殺了他不成,再者誰還不是個混元仙家呢?
“不好!”
“準提師弟,聽說你在師姐的道場待了這麼多年,卻又瞞著師姐,此舉甚是無禮啊!”
人影未至,聲先至。
而後更有一方青銅巨鼎砸向了正打算強行帶走蘇玄一行人的準提。
時間空間在這一刻被凍結,蘇玄保持著目瞪口呆之相,莫山山則是眉頭緊皺,白狐則是炸了毛。
準提看著避無可避的青銅巨鼎,感受著巨鼎上的先天神禁,苦笑道:“師姐,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把乾坤鼎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