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三月十五,正值女媧娘娘誕辰,在知曉了人皇帝辛有意前去女媧宮進香後,蘇玄一時間也是亂了分寸。
按照時間來算,封神之劫提前了足足將近七百年有餘。
正在前院飲著仙釀的蘇玄,不禁感慨道:“混元仙家,果真不愧為混元仙家,一朝出手便攪動了諸天風雨,只是不知道人皇帝辛,又會在女媧宮上演怎樣一出好戲呢?”
傳聞中是西方的那兩位混元仙家,以大神通控制了人皇帝辛,在女媧宮內題了那首詩。
可實際上人皇真的會被混元仙家控制嗎?與其說是控制,更多的是引誘才對,引誘出人皇心中的慾念。
“白狐說女媧娘娘,可能會於人間顯聖。”抱著白狐的莫山山,看著請假離去的彩雲,說道:“女媧娘娘的誕辰,於朝歌城而言也是一樁盛事,咱們應該去看看,你不也想看看今日的女媧宮,究竟會上演怎樣的好戲嗎?”
蘇玄攬著他家山山的芊腰,說道:“那就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咱們還能見證封神的真正開端。”
“對,必須得去,本姑娘想要恢復人身,還需要女媧娘娘重新點化。”在莫山山懷中的白狐,比劃著爪子說道。
莫山山把玩著白狐,看向了蘇玄,說道:“那咱們就快點去吧!觀星樓距離女媧宮可不近,去的晚了咱們估計只能遠遠的看著了。”
作為女媧娘娘在人間的道場,除去每天都三月十五外,基本上都不對外開放。
所以自然要去得早些,佔個前排的位置,好讓這白狐得到女媧娘娘賜福,重新恢復原本的修為化作人形。
不久後,一頭青牛拉著沉重的車廂,從前院走去。
車廂內坐著的自然是蘇玄跟他家山山,還有那隻自來熟的白狐,拉車的自然不是道祖的那頭青牛,而是道祖那頭青牛的同族。
道祖那頭青牛,前些日子喝了太多的仙釀,早已昏睡了半月有餘,至今都未曾醒來。
牛車一路前行,遇到了諸多盤查的人皇禁衛,以及朝歌城中巡查的修行者,不過觀星樓大祭酒的身份,為蘇玄行了不少的方便。
牛車走了大約四五個時辰後,來到了距離女媧宮不過十餘里的位置。
蘇玄與她家山山,還有蠢的可愛的白狐,走下了牛車,步行朝著女媧宮外的寬闊前院走去。.caso
與此同時。
女媧宮前院,數十里方圓內,已經站滿了前來護衛的人族修行者,以及慕名而來的人族仙家。
在女媧宮前院最靠前的位置上,站滿了大商文武群臣,中大夫姜子牙也在隊伍中,只是位置排得有些靠後。
數千丈之高,大氣磅礴的女媧宮大門已經開啟,人皇帝辛在廟祝的帶領下踏進了女媧宮。
在人皇帝辛身後,僅有丞相商容,皇叔比干,太師聞仲以及新任的國師申公豹,才有資格跟著進去。
進門之後,女媧宮內顯得有些簡樸,可其中卻又不失典雅,重重帷蔓之後,便是女媧娘娘聖像。
廟祝請出三支仙香,走到了商容身前,說道:“老丞相,香已經取來,還請吾皇進香。”
商容看著活了不知多少年老廟祝,說道:“多謝前輩取香,若日後有何事,直接知會在下一聲即可。”
老廟祝笑笑不說話,心道一介凡夫俗子,又能幫得上他什麼忙呢?
接過仙香的商容,走到了人皇帝辛身邊,說道:“恭請吾皇上香。”
可此刻忽有一陣清風襲來,厚重的帷蔓,被這清風吹起,露出了帷蔓後女媧娘娘的聖顏。
此刻在人皇帝辛眼中,簡樸典雅的女媧宮早已變了顏色,只見寶氣萬千,帷蔓之後女媧娘娘的聖像之上華貴異常。
下一刻人皇帝辛身上,人族氣運湧動,朝歌城內傳來一聲玄鳥清鳴,帝辛看著女媧娘娘的聖像,接過了丞相商容手中仙香點燃後,說道:“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青煙嫋嫋升起,清風吹拂帷蔓後,顯露出來的女媧娘娘的聖言,更顯得幾分華貴。
可跟隨人皇帝辛進來的商容比干等人卻是愣在了當場,新任的國師申公豹,只是不停的嘆息。
唯有那位老廟祝,露出了幾分詭異的笑意。
女媧宮外雷聲滾滾而來,漂泊大雨突然席捲了朝歌城內外。
女媧宮內,商容跪倒在地,說道:“還請吾皇,給女媧娘娘賠罪,以求女媧娘娘諒解。”
商容說完這句話後,比干緊隨其後,說道:“女媧娘娘乃是上古正神,對我人族有大恩,吾皇此舉無異於褻瀆女媧娘娘,還請吾皇給女媧娘娘賠罪。”
不知不覺間,三支仙香已經燃燒了大半。
女媧宮外雷電交加的天象,早已嚇退了大部分都人族百姓,以及在女媧宮前院內的人族修行者。
女媧宮前院靠前位置的大商文武跪倒在地一聲也不敢吭,這時女媧宮大門被狂風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