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看著滿地狼藉也是一陣頭疼,她趕忙說道:“屬下失職,這就去收拾。”
一道微弱法力,出現在觀星樓頂,可聞了太多仙釀的彩雲,手中法力根本就匯聚不來。
彩雲有些尷尬的朝著莫山山笑了笑,他雲有些不敢去看,那位尚在緊皺眉頭的蘇祭酒的臉色,不用去看也知道,應該是很難看吧!
“唉!”
蘇玄哀嘆一聲,笑道:“彩雲姑娘不必如此驚慌,上任觀星樓大祭酒做下的荒唐事,我又怎麼會怪罪你們呢?”
一道法力從蘇玄袖口出現,驅散了觀星樓頂的酒氣。雖然蘇玄喜飲酒,也擅酒。
可此刻他卻不喜這觀星樓頂,瀰漫多日又經發酵後的醉人氣味,即便是再怎麼擅飲之人也會感到厭惡。
觀星樓頂仙釀酒氣盡數散去,沒了這酒氣影響,重新恢復了清明的彩雲,說道:“可身在觀星樓任職,觀星樓頂如此凌亂,也是我等之過。”
幾道微弱法力再次出現,牽引著數百個酒罈子鑽進了儲物袋中後,彩雲又甩出數道靈符,將觀星樓頂裡裡外外地打掃一遍。
莫山山見此情形,也是將之前畫的神符施展開來,她相信這彩雲姑娘會盡心盡力的打掃觀星樓頂,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神符。
數道神符籠罩之下,一些別有用心的佈置,也在悄無聲息見消弭於無形之中。
待到打掃完畢後,彩雲才畢恭畢敬的退出樓頂。觀星樓再怎麼人少,再怎麼沒有規矩,可承擔觀星之職的也只能是大祭酒,而不是其他什麼人。
待到彩雲離去後,莫山山語重心長的說道:“看來這觀星樓大祭酒的位子也不好做,若非咱們都是天仙,恐怕咱們日後的一言一行都要在他人掌控下了。”
那些手段很隱秘,初入仙境的修行者也很難察覺到,這大概也是因為,人皇的令旨下得有些急了,讓某些藏在暗地裡的人,短時間內查不清楚他們兩人身份的緣故。
蘇玄略帶著些嘲諷道語氣,說道:“這大概就是那些人,目前能想到的最後手段了,老師讓咱們遊山玩水,所以當了個觀星樓的大祭酒,看上去無為,實則無不為,順其自然就好。”
如今封神未開,人皇春秋鼎盛,氣運萬千濤濤流轉之下,哪怕是女媧娘娘,不也得出些昏招嗎?
莫山山說道:“順其自然,又是一次隨波逐流嗎?”
蘇玄走到那架足足有百丈寬闊的靈寶跟前,隨意地撥動幾下後,說道:“非也,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麼總得觀一觀天上星斗才好。”
在他眼前的這玩意,雖然看上去有種四不像的感覺,可實際上這就是架,仙家版本的天文望遠鏡,只是這架仙家版的天文望遠鏡,堪稱是集人族煉器陣法符篆數道之大成。
觀星樓的龐大陣法,也在這一刻悄然發動。
正在觀星樓底下那座庭院中用飯的殷尋,滿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看向了一旁的彩雲,說道:“彩雲你說蘇祭酒會不會將咱們開革出去啊!
陳祭酒也真是的,看什麼蟠桃會呀!上面亂七八糟的不說,我可是聽人說了,陳祭酒愛慕嫦娥仙子久矣,恐怕現在觀星臺正對著太陰星。”
觀星臺對著太陰星,本該是一見好事,可誰讓方才走馬上任的蘇祭酒是帶著夫人前來呢?
這下子好了,等到雲鏡之上,出現太陰星的場景之後,蘇祭酒恐怕就該難以辯解了。
殷尋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他說道:“既然都快走了,那還不多吃點,等真的被開革出去了,哪裡還能吃得上對修為有如此益處的飯菜。”
觀星樓人少,可日常的花銷,卻是一直按照數千年年前的標準發放,所以在觀星臺任職一直以來都是美差。
觀星樓的職司,每隔千年就會輪換一次,每一次輪換每一個競爭者,那不擊敗好幾萬人,都拿不到名額。
可現在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拿到的職司,馬上就要飛走了。